回事?該躺下叫大夫來診治的,不該是自己嗎?
下意識的,他回眸去看大王子,眼神陡然冷了下來,“大王子也看夠了吧?一場好戲落幕,這會子。是不是該走了!”
大王子幽幽然點了頭,“那是自然,只不過我的提議,還望將軍好生考慮。”
“考慮?”雲麾將軍嗤笑兩聲,“該考慮的是你們!議和協議已經簽訂,我不可能輕易興兵,王后的意思難道大王子不清楚嗎?王后連公主都肯割捨,還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在這兒奉勸大王子一聲,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為好!”他眉目森冷,“右將軍之死,我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
他將視線從大王子身上逐漸挪至左將軍格依身上,“是誰殺了他,又是誰想要就此嫁禍於我,我都會慢慢查清楚。但凡是人,都會有痕跡。大王子。你說對嗎?”
“那是自然!”大王子拂袖而去,“但願你能查到真兇。”
“哼!”雲麾冷笑兩聲,“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死,我一定會抓住兇手!最好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原本還是兩軍對峙,眨眼間又平淡無波,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營帳外的樹林裡,一道道黑影從樹梢頭落下。黑狐走在前頭,手中持弓身上背箭,頭也不回的領著人全部撤離。
既然事情已經落幕,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回城,便是周全。
城門外頭,停著一輛馬車,等著大軍回到城中,如意和蘇婉才從馬車上下來。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能給安然回城就好,其他的便什麼都不重要。
蘇婉微微掀開輕紗,瞧一眼城外頭,而後瞧一眼城門,低低的開口,“看樣子是沒什麼事了,連丞相大人和南陵侯府都出面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如意亦撩開輕紗,“但願吧!只不過沐王也在。”
聽聞容景垣,蘇婉放下了手中輕紗,不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容色變化,胡亂的應了一聲,“好似也在其中。”她看到他了,可惜他沒能看見馬車裡的她。
“蔓!”一聲熟悉的低喚,蘇婉微微一怔。
轉身時。卻看見月氏的七王子站在大路對面,朝著自己快步走來。
蘇婉退後一步,玉弦快速上前攔在了跟前。蘇婉這廂還納悶,分明帶著輕紗斗笠,怎麼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難不成就方才掀開輕紗的眨眼之間,就教人看了去?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蔓,你不認得我了嗎?”七王子欣喜若狂的盯著輕紗之後的佳人,心心念唸的佳人此刻就在自己跟前,怎不教人痴狂。
橫豎已經被認出來了,玉弦便趾高氣揚的掐了腰,口吻戲虐,“怎麼,七王子腦門上的傷都好全了?這會子又皮癢是不是?咱們主子的墨硯可硬著呢,你要是覺得腦子不清醒,奴婢還能再給你來一下。”
七王子猶豫了一下。這腦門上的傷嘛——當時可疼得不清,這會子還真有些畏懼眼前的玉弦。這丫頭的手勁兒太大,這一硯臺砸下來,還真是去了他半條命。當初如果不是林慕白來得及時,約莫七王子的小命都就此報銷了。
“沒有!”七王子囁嚅,“只不過咱們也算舊相好,做人不能這麼絕情,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等等等等!”玉弦快速撩開自己的斗笠輕紗,“我可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什麼叫舊相好!咱們可連舊相識都算不上,你別給我胡言亂語,壞我家主子名聲,不然我可不饒你!”
七王子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不是舊相好嗎?”
如意道。“是舊相識吧?”
聞言,七王子連連點頭,“對對對,是舊相識,不是舊相好!”
玉弦撇撇嘴,“你嘴巴放乾淨點,以後再敢胡說,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