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那是因為在皇上的眼裡,女人都是禍國殃民的禍水。”宋貴妃重重合上雙眸,“可是在本宮眼裡,那些男人才真的該死。”許是累了,說到最後,宋貴妃的聲音越發孱弱。
明彩搖了搖頭,高處不勝寒。很多時候,外表的光鮮亮麗,遮掩不了內心的疲倦。外人不知道,可明彩心裡是清楚的。這毓親王什麼都好,甚至於對恭親王而言,算是最強勁的對手。
而皇帝之所以喜歡毓親王,是因為毓親王在有些方面確實異於常人。
毓親王府。
一室旖旎。溫暖如春。
今夕翻個身,背對著身後的容景宸,極是柔美的臉上,泛著微微的寒涼之色。腰間,有一雙手溫暖相擁,而後傳來容景宸低沉而溫柔的聲音,“怎麼了?睡不著?”
聞言,今夕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的,容景宸雖然溫柔,可最恨的就是別人騙他,是故無論如何,在容景甫面前都不能撒謊,都必須坦誠相待。
想了想,今夕翻個身直面眼前的容景宸,赤誠相待的時候,容景宸是最好說話的。看似溫潤的男子,實則是最殘忍的毒蛇,手段毒辣。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容景宸的臉色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不管對誰,都是保持著最初的微笑姿態。指尖輕柔的拂去他散落面頰的髮絲,那溫柔若水的聲音,就像小溪淌過心田。
可今夕知道,那是他不高興的表現之一。
“我知道,該記住自己的身份,可是——”今夕猶豫了一下,“外頭如今都在說,殿下有意要娶月氏國公主為妻,所以——今夕越界了。對不起,請殿下恕罪!”他說得很輕,很柔,語速極為緩慢,彷彿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某種悸動。
容景宸揚唇淺笑,溫柔的替他掖好被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何況——要不要娶公主,並非我一人能說了算。到頭來,還得聽父皇的。”
難得容景宸解釋,今夕點了點頭,面色微微潮紅,“謝殿下。”
“謝我什麼?”他問。
今夕抿唇,“沒、沒什麼。”
指尖撫過他柔美至絕的面頰,容景宸有些愛不釋手,“在這毓親王府裡,能踏入我房間的,也只有你一個。別有太多的期望,在我這裡,沒有希望。懂嗎?”
今夕乖順,慢慢垂下眸子,“今夕能與殿下歡愛一場,已然是此生之幸。若非遇見殿下,今夕此刻怕是已經死了。”
容景宸笑了。
猶記得那一日京城街頭,他被人欺凌,渾身髒兮兮的縮在街角。風過車窗簾子,一個不經意間,今夕便撞進了容景宸的眼裡。那樣的瘦弱,一雙明亮的眸子若蒙著陰影,直教人心生不忍。於是乎容景宸就將他帶回了毓親王府,等著洗乾淨,容景宸才發現。這髒兮兮的外表之下,藏著一張極是柔美的臉。
比女兒家還要嬌俏,還要柔弱。
甚至於,這張顏色超過了他府中的所有面首。
容景宸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縮了縮身子,略顯羞澀的低下頭:小的今夕。
容景宸笑了。搖著摺扇又問:你可會寫字?
他點頭,便接過執筆把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
今夕。
容景宸眸色幽邃,別有深意的盯著他極好的容臉:今夕是何夕?
他點了頭,有些不敢直視容景宸灼熱的雙眸。他低著頭,拼命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袖,而後慎慎的應了一聲:回殿下的話,是。
他的字寫的不是很好看,像是有些生疏。
你可願留下?容景宸問。
今夕點了頭,因為他已無處可去。他說,他是因為沅河決堤而逃難至此的,是故已孑然一身,無親無故。在哪都是孤家寡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