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喜歡,自然是越快越好,約莫要明日正午才行。”
“好。”暗香點了頭,“明日正午把東西送來,另外——告訴你們東家,我家相公要見她。跟泰安山莊合作對你們有好處,到時候紅坊可就不單單只是紅坊了。”
“老夫一定把話帶到。”掌櫃頷首。
馬車漸行漸遠。暗香進了泰安山莊第一件事,就是讓殘月去查一個人。
“什麼人?”殘月不解。
“紅坊的東家。”暗香總有些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個紅坊出現得唐突,而且——她有些懷疑這個紅坊的東家,是不是某個自己認識的人。或者是明恆的未婚妻之類?
否則明恆那樣嚴謹的人,是不可能輕易出現在紅坊附近的。
殘月點了頭,也不多話。
可到了院子裡,夜凌雲正在餵養他精心飼養的魚,荷池底下,各色錦鯉暢遊得何其痛快。可痛快歸痛快,遊不出荷池的魚,是可悲的。
“你找殘月做什麼?”夜凌雲一開口,暗香便扭頭望著一側的管家。
管家垂頭,緩緩退到一旁。這管家自然是夜凌雲的管家,稍有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只要管家知道了,那麼夜凌雲必定會知道。
暗香一笑,也不辯駁,只是順著夜凌雲的話往下說,“我就是想知道,紅坊的東家是誰。聽說是個女子,我很好奇,怎樣的女子能把一家胭脂坊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換做是你呢?”夜凌雲問。
“你讓我侍弄醫館還行,做生意嘛,我不是那塊料。”暗香拂袖坐定,瞧著夜凌雲坐在荷池邊餵魚的背影,“莊主難道不好奇嗎?不過是一家胭脂坊,可如今看來卻不單單只是胭脂坊這般簡單。”
“此話從何說起?”夜凌雲沒有回頭。
暗香繼續道,“莊主難道不知道,這裡頭有不少自梳女。早前還有人去鬧過一場,可後來都偃旗息鼓,沒了蹤跡。聽說去哪兒的人,都心甘情願的寫下一封休書,還那些女子一個自由之身。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否則誰有能力做到這些呢?”
夜凌雲挑眉,“繼續說。”
“人人都說這紅坊的胭脂極好,我今兒個親自去看過了,確實跟尋常的胭脂不同,裡頭加了點古方養顏。我突然有個念頭,你說能把醫藥融入胭脂之中,是否需要極為高超的醫術?”暗香眸色微沉的盯著夜凌雲的背影。
聽得這話,夜凌雲幽幽然轉過身來看她,“你是說,恭親王府的那位?有證據嗎?我不要空口白牙,我要的是真憑實據。”
“我——”她猶豫了一下,而後別過頭去,口吻有些低沉,“我看到了明恆。”
“世子隨扈?”夜凌雲起身,緩步朝著她走來,“在哪看到的?”
“就在紅坊附近。”暗香深吸一口氣,“明恆似乎很高興,約莫這紅坊裡有他極為重視的人。若這人跟恭親王府沒有任何關係,我打死也不信。”
夜凌雲突然掐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俯身下來笑得這般凜冽,“怎麼,見到了明恆,就又心動了?你可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
“暗香生是莊主的人,死是莊主的魂,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只不過半道上遇見,我總不能當做沒看到吧?”她笑得淡淡的,這番雲淡風輕竟帶著幾分林慕白的韻味,“莊主到底在擔心什麼?我說過,依附著莊主是因為我要報仇,莊主怎麼就忘了呢?我要整個恭親王府都付出代價。”
“所幸你還記得自己的初衷。”夜凌雲凝著她那張臉,其實暗香和林慕白並無多大相似,但是——暗香卻從妝容和衣著上拼命的向林慕白靠攏。在言行舉止上的模仿,更是惟妙惟肖,以至於夜凌雲總會在不經意間把她當成了林慕白。
那種恍惚間的熟悉,會讓夜凌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