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這會子歡好,被人聽了牆根,來日可怎麼見人呢?
這又不是棠梨院,這是自己家裡。
“這是我的地方!”明恆不管不顧,將如意放在床上,轉身便開始寬衣解帶,欺身而上,“如意。”他聲音暗啞的喊了一聲。
她呼吸微促,低低的應了一句,“什麼?”
“我想要你!”他微微紅了臉。
如意屏住了呼吸,“那你現在不走嗎?”
“我想多陪你一會。”他笑著覆上她的唇,溫柔輾轉,“別動,我要好好抱抱你。”
如意心裡若炸開了蜜糖罐子,可嘴上還是忍不住叨叨,“又不是長久不見面,這才分開幾天。”話雖這樣說,可如玉般的胳膊,還是快速的攀上了他的脊背。
女人嘛。身體永遠更誠實。
室內呼吸聲時急時緩,起伏不定。蕩起一室漣漪,旖旎春光,溫柔無限。
被折騰得實在太累,如意躺在明恆的臂彎裡沉沉睡去。長長的羽睫半垂著,如玉般的人兒睡得正熟。明恆輕嘆一聲,這才剛成親,就得分別——委實教人捨不得小嬌妻。可不走不行,世子和殿下還在宮裡頭等著宮外的信兒呢!
思及此處,明恆只能小心翼翼的鬆開沉睡的如意,緩緩下了床。穿好衣服,又折回來為如意掖好薄被。端坐在床沿,看著方才面頰緋紅的嬌妻,正慢慢褪卻臉上的桃花色,心中頓生憐惜。
深吸一口氣,明恆抓起案上的劍快速離開房間。
臨走前又眷眷不捨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如意,輕柔的合上房門。對著外頭吩咐一聲,任何人不許擾了夫人的歇息,這才放心的離開。
他還得趕緊回宮去,一刻也不能再歇著。
總覺得欠瞭如意似的,新婚燕爾,卻不能在一起,算起來也是一種虧欠。他想著,來日若有機會,必得好好彌補才是。總教她一個人扛著,怎麼都說不過去。
他不希望如意,成為第二個林慕白。他也從不奢望自己的女人,能獨當一面。只要躲在他身後,相夫教子,安安穩穩的過,便也罷了!
——————————————
城外開始動亂,午時已到,可是大祁還是沒能交出兇手,唯一的訊息便是皇帝嚴懲了恭親王府,還軟禁了容盈。
可對於月氏而言,皇帝這不是在懲罰容盈,不是在貶斥恭親王府,而是變相的保護。讓容盈留在宮中,不就是為了保護他嗎?
是故,月氏軍士群情激動,已經展開列隊圍攏在京城外頭。
城門緊閉,戰事一觸即發。
巡城司的兵馬已經集結完畢,只等著一聲令下就能開戰。而城外的護衛軍,因為主將容景垣受罰,暫時由朝廷接管。而對於戰爭,皇帝是不支援的,朝臣也唯唯諾諾,一時間都沒有做好作戰的準備。
朝廷人心惶惶,卻突然有種無人領兵應敵的窘境。
最後是齊王容景甫和毓親王容景宸請纓,這才有了兩位皇子親自領兵的壯觀之景。容盈被卸了下來,自然會有人迎難而上,抓住這次機會。
景安宮裡。
五月冷冷佇立,垂眸稟報,“是齊王和毓親王領了巡城司的兵馬,前去城門口與月氏國談判。”頓了頓,他也不抬頭,繼續道,“在兵馬人數之上,其實咱們大祁的軍隊,遠勝過月氏的軍隊。但是若是這樣開戰,大祁站不住腳。”
容盈點了頭,一張臉微微泛著透白,慵懶倚靠美人榻,半合著雙目淡淡然開口,“讓他們去忙活吧!白忙一場估計鬧的笑話會更大。”
“是!”五月頷首,卻聽得外頭傳來些許動靜。
容盈閉上眼眸,五月縱身一躍,直接從視窗躍出,窗戶隨即關閉。
“爹!”皇后牽著容哲修,徐徐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