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在容景宸手裡。
宮外,南陵侯府的勢力開始擴張,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佈滿了南陵侯府和齊王府的兵力。店鋪悉數關門歇業,這個時候誰還敢冒頭,就不怕被當做嫌疑犯給抓起來嗎?
一些朝臣家裡也被人闖入,南陵侯府的兵士開始抓人,一些悖逆容景宸的人,早早的就出現在黑名單上,剛好趁著機會清理乾淨,掃除所有障礙。
等到城內處理得差不多,南陵侯便開始舉兵往外,包圍了整個京城,控制了京城的防衛。齊王府在京城裡開始搜捕前朝餘孽,以前朝餘孽之名抓了不少人。不但如此,容景甫還留意著,是否能找到蘇婉的蹤跡。他還是沒有死心,已經賠上了一個飛舞,就更得找到蘇婉。
深巷中,白狐冷了眉目,“吩咐下去,暫時不能輕舉妄動。等訊號到了,再出手。”
身後一群百姓打扮的人,一個個斂眸垂頭,“是!”
“散!”音落,白狐與眾人皆散。
行動之快,訓練有素。
丞相府被包圍,管家急急忙忙的去了書房。
“相爺,相爺不好了,御林軍包圍了丞相府,公子入宮未回呢!”管家急的滿頭大汗,“這可如何是好?公子他——”
孟行舟負手而立,臨窗站著,瞧一眼不遠處黑壓壓的雲,果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景。
“沒人敢動麟兒!只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容景宸就不敢輕舉妄動。他要讓我投鼠忌器,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束手束腳。”孟行舟深吸一口氣,“隨時盯著,不管發生什麼事,及時報我!”
“是!”管家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孟行舟是知道的,容景宸之所以留下孟麟。只是為了壓制朝廷上的反對勢力。
那些孟行舟的舊部,容景宸是很難控制的,尤其是剛剛繼位,他需要換血也需要遏制。你沒辦法把所有的反對勢力全部連根拔除,只能緩緩而治。否則逼得太緊,就不怕別人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嗎?
指尖輕柔的拂過手中的木梳子,彷彿上面還留有她的餘溫。熟悉的物件,上面的花紋被他年年月月的撫摸,早已平弛了很多,有些紋路早已不再清晰。可他還是小心的藏著,孤身一人靜靜的坐在視窗,含笑喊了一聲,“娘子——”而後便再無話語。
一聲嘆,兩世人。
相府被包圍,早在孟行舟的預料範圍之內。
先是打壓孟行舟,而後罷免,再讓孟麟入朝為官。如是折騰,不就是為了逐漸的削弱孟行舟的自身力量嗎?如今,容景宸終於耐不住出手,反倒讓孟行舟一顆心落回肚子裡。
什麼遺詔,騙騙天下人倒也罷了,他孟行舟可不吃這一套。
他陪王伴駕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且看看這容景宸,還有什麼花樣。
丞相府被包圍,估計這恭親王府也該差不多了。
的確,容景甫帶頭抄了恭親王府。
要知道這恭親王府的佔地面積,是諸多皇子的府邸之最。當年皇帝就偏愛容盈,在劃分地域的時候,特意多給了容盈一些地界。而後容盈病著,皇帝又擴充了恭親王府,以至於到了最後整個京城都找不到第二處這樣大的宅院。
所以當時眾人猜測,這都抵得上東宮。是否皇帝有意要立容盈為儲君?
為此,眾皇子欣羨不已,也各自內心嫉妒。奈何礙於皇命,誰都不敢吱聲。好在容盈一直病著,這般殊榮最後漸漸的也就被人遺忘。
容景甫站在主院,望著滿目的富麗堂皇,自己的齊王府算什麼,跟這裡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壓根不能相提並論。
“父皇,你睜眼看看吧!這就是你寵了一輩子的兒子,偌大的府邸,你給他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可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