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血,清風拂面,小小年紀竟顯得有些陰鬱。林慕白緩步上前,“怎麼了?”
“你相信世間有狐仙嗎?”他問。
林慕白輕笑,“信則有,若不信自然也就沒了。”
“那你說,這三十五代表著什麼?”容哲修問。
林慕白深吸一口氣,“三十五代表的多了,誰知道呢?天乾地坤,人間之數眾多。若未卜先知便能知道這三十五代表著什麼!”
容哲修撇撇嘴,“我道你是滿腹經綸,卻原來也是個草包。不知道便不知道唄!”他嫌棄的起身,伸個懶腰,“對了,你與那青樓女子治病,可治好了?”
“她的病不好治,不過我會盡力而為。漁民的事,她也會盡力去救。”林慕白剛說完,便聽得暗香在底下喊了一聲。
“何事?”林慕白問。
暗香道,“明大人說,方才去客棧檢視情況時,店家說如意姑娘留了一封信和一個包裹。”說著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林慕白,“我想著,應該是紅綃姑娘給的。”
拆開信件,上頭只寫著:今夜小敘,棠梨院。
“夜裡去那兒,不太好吧!”暗香蹙眉,“師父,那兒到底是青樓。師父身為女子去那兒難免會令人猜疑,到時候對師父的聲譽——”
“包裹裡什麼什麼?”林慕白問。
暗香搖頭,“不曾開啟。”
開啟來,竟是一套男裝。
“思慮得倒也仔細。”暗香笑了笑,“若是師父女扮男裝,那倒是極好的。如此也能避開麻煩,也不必惹人猜疑。”
林慕白卻微微蹙眉,不知心中想了什麼。
夜裡的風很大,拍打著窗戶呼啦呼啦的響。如意早早的在側門候著,見林慕白下了馬車,趕緊迎進側院,而後繞道避開正堂眾人,上了紅綃的閣樓。
紅綃的房內,滿目紅綢,就跟那一夜林慕白與容盈,在屋頂上瞧見的一樣。雅緻的房間,極盡奢靡,當紅花魁就是不一樣,住的地方都極盡豔麗之色,灼灼雙目。
“林姑娘你先候著,咱家姑娘待會有個客人要來。”如意有些不好意思,“想來林姑娘也明白,咱家姑娘今夜接的客人,與姑娘所託之事有關。煩勞姑娘多點耐心,實在是——”
“好。”林慕白一笑,轉身跟著如意去了一雅緻的房間等著。
如意上了瓜果點心,而後作陪。
“棠梨院果然是奢華無比。”林慕白道。
如意點了頭,“這是丹陽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姑娘說,多少女子的青春和美麗,才能熬出這樣一個棠梨院來。我想著,姑娘的血和淚,應該也在這兒了。”
林慕白嬌眉微蹙,一襲男兒裝極盡氣度風雅,眉目間極盡風流韻味。若是個男兒身,怕也要禍害不少女子之心。抿一口杯中清茶,林慕白揚眸看著如意,“你來這兒多久了?”
如意深吸一口氣,“我五歲就被賣入棠梨院,所幸遇見了紅綃姑娘,才免受皮肉謀生。”
“看樣子,紅綃姑娘是個好人。”林慕白放下手中杯盞。
如意點頭,“紅綃姑娘,面相好,心眼好,就是身子骨不太好。姑娘這兩年一直病著,可青樓女子即便病了也不敢輕易示人,所以姑娘偷偷的自己診治,看看醫書而後自己開方子。雖然不精進,偶爾也能解燃眉之急。紅綃姑娘,真的不容易。”
一聲嘆,誰人憐。自古紅顏多妖嬈,從來薄命亦傾城。
一室旖旎,香氣氤氳。
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她在他身下盡情綻放。
紅顏多嬌,無論眼底還是心裡,都只有眼前這一人。
劉慎行一聲低吼,將憤懣與慾望都撒在她身上,卻在動情處唯有這“蓮娘”二字。他對她從來談不上溫柔,每次都是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