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輩子都跨不過去。有些人,這輩子都不能不愛。
林慕白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容顏,艱難的揚唇笑笑。清水下喉,身子微涼,倒是舒服了不少。只是他們這些人,委實不該出現在這裡。案子還沒結,也許還會有人死,可是——她卻躺下了。
“你們走吧!”林慕白無力的開口。
容哲修嫌棄的望著她,“你當我願意爬窗戶啊?若非我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等著你,我才不會管你。你生也好死也罷,與我何干?”語罷。哼哼兩聲,“明恆,走。”
“是!”明恆頷首,隨即喊了一聲,“五月?”
“別管他。”容哲修彷彿動了氣。
明恆點了頭,帶著容哲修離開房間。站在門外,容哲修皺眉,“去找知府,他要是見著我爹,洩露了我爹的身份,我就擰斷他脖子。”
聞言,明恆心頭髮笑。
這世子爺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嫌棄林慕白,嫌棄了一路,可得知林慕白失蹤,生死不明之時,還是悄悄的出動了恭親王府的暗衛和隨侍四下找尋。今夜,若非容哲修下了決定,換做明恆和五月,是斷不敢帶著殿下來此的。
方才出來的時候,容哲修又偷摸著放了一瓶藥在床尾,可嘴上什麼都沒說。
小小年紀,這般的傲嬌,算不算遺傳?
五月退守房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保護容盈,是他此生重責,也是——斂眸,抱劍。彷彿只有抱著自己手中的劍,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有心跳,還是活著的。
“師父?”暗香蹙眉望著床尾的那瓶藥,“這藥是大夫留下的嗎?師父,這是什麼藥?”
林慕白何其聰慧,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繼而笑得有些欣慰。但她也不挑穿,暗香嘴太快,萬一說漏嘴,到時候容哲修還不好意思,反而傷了他的自尊心和傲嬌。
如此想想,便也作罷。
夜裡,林慕白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到了黎明時分,燒才完全退去。腦子清醒了,但是人卻虛弱至極。一場高燒過後,好似身子都廢了大半。
今日是三日期限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說,如果今日還沒查出連環殺人案的真相,也許她的腦袋跟脖子就要分家了。有些話說出去了,是不能收回的。
陽光很好,一掃昨日的陰霾。
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林慕白站在迴廊裡,望著外頭明媚春光。再過一段時間,就入夏了,夏日炎炎再也不似如今的溫暖和煦。回眸間,她看見站在身後容盈,四目相對的瞬間,竟有種無言的凝滯。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垂眸間,他緩步上前,駐足在她面前,傻乎乎的笑著,輕聲低喚,“馥兒?”
她抬頭一笑,仍是無言。
我若不是馥兒,你還會如此嗎?
輕嘆一聲,卻見五月快速上前,“側王妃來了,朝著大堂方向走去,估計是來找你的。”
聞言,林慕白隨即斂眸,“快帶殿下進屋,我很快就回來。”
“師父?”暗香疾步過來,“知府大人讓你過去。”喘一口氣,暗香一把拽住幾欲前行的林慕白,“師父你別去,側王妃來者不善,我只怕她又是來要挾你的。你還是躲一躲吧,暫時讓劉大人擋一擋。”
“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林慕白抬步便走。
身後,容盈垂下眼皮,低眉望著自己的腳尖,神情麻木而呆滯。
蘇離來了,就在大堂等著。
“不是說人已經沒事了嗎?”蘇離端坐正堂,斜睨一眼劉慎行,“人呢?”
“馬上就到。”劉慎行斂眸,事實上,他心裡頭清楚,蘇離此行為何。案子還沒偵破,林慕白卻病倒了,很難不讓人以為,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