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微蹙著眉目並不答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離,詩家的事情刻不容緩,詩家的二個兒子回來了,若然再不動手怕是會橫生枝節,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看他根本無意將皇位傳給你,等著名正言順的那一日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殷洛嗓音清冷了幾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他不給,我們直接搶不就成了,若然殷秀與詩家聯絡上,只怕形式會對我們不利,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詩家既然能夠成為滄祈第一家族,不可能被毀的乾乾淨淨,只怕殘存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阿洛……”殷離嗓音冷了幾絲。
“阿離,此事若然你下不了手就交給我來辦。”殷洛一臉狠戾的說道,“詩家丞相是什麼性子,你我都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讓步,再說詩家之人極為護短,詩君雅就是詩家的寶,若然他們知曉詩君雅已經死了,詩家誓死的復仇我們定然會大受損傷,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夠出任何的差錯。”
殷離微蹙著眉目一言不發。
殷洛有些焦急,“阿離,你還要為了一個死了的人歉疚到什麼時候。不管你做什麼,詩君雅都看不到了,既然都辜負了,不如辜負的徹底一點。”殷洛冷聲說道,“若然詩豔色當真與詩家有牽連,那麼殷秀那邊也必然搭上了,我看父皇分明就在等殷秀再次東山再起。”。
“你準備怎麼做。”殷離低低的開口,詩豔色不是詩君雅,君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斬草除根。”殷洛一字一句分外的冰冷。
殷離高大的身子微顫,阿離,你放過我的家人吧,阿離,阿離……那女子哀怨溫軟的嗓音一遍遍的在耳畔迴響,殷離只覺得耳畔被說的有些疼痛,痛的恨不得什麼聲音都聽不見才好。君兒,你定然恨我的吧,既然恨著,那麼就再恨一點吧,我失了你才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誰也別想,我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誰也別想動。失了你得到的天下,誰也別想妄動,即便是你的家人也不行,“阿洛,此事交由你來辦。”殷離低低的丟下一句話,好似再也呆不下去,當下起了身,快步朝著門畔的方向而去。
殷洛本欲叫住殷離,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薄唇張了張最終沒有開口,眼睜睜的看著殷離高大落寞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中最後看不到一點蹤跡。
殷離恍恍惚惚的上了馬匹,漫無目的驅使著馬匹前行,直到聽得有人叫殿下方才回過神來,微微抬起頭顱方才發覺不知不覺他竟然來了天府,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頓時低低的開口,“凌王是否來過天府。”以殷秀的性子只怕這天府的門也攔不住他,只要他不橫生是非他暗處安排的人也不會動手。
“就一個月前的樣子凌王來過一次。”牢頭一臉恭敬的說道。
“他一人來的麼?”殷離微微蹙起眉目,這件事情他好似聽阿洛提及過,不過那時候他並未放在心上。
“不是,好像帶了個小廝,應該是與凌王寸步不離的公孫止。”牢頭思索了片刻之後緩聲說道。
“見到臉了麼?”
“倒是沒有,那小廝渾身都被黑袍包裹著,看不到面容。”牢頭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殿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殷離低低的開口,“帶我去詩靜軒的牢房。”
“殿下這邊請。”牢頭匆匆的開了牢門,領著殷離快速朝著詩家丞相的牢房而去。
殷秀來過,那次帶來的必定是詩豔色,若然詩豔色是詩君雅,詩家丞相必然知道些什麼才是。曲曲折折的牢房,到處都瀰漫著一股陰冷腐臭的黑暗氣息,殷離突然響起的低啞嗓音倒是顯得有些突兀,“凌王上次來見過什麼人麼?”
“就見過上次自殺的那個細作,凌王是瞧著人家細作長得漂亮,小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