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便讓他找就好了,若然沒找到,再收押人也不遲。”
“多謝父皇……”殷秀微微頷首。
皇后和雲若煙對望了一眼,臉上盡是沉重之色,雲若煙更甚,眼底甚至透著幾絲慌亂,殷祁則是陰冷著一雙邪惡的眸子,殷離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好似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之中一樣,滿臉的失魂落魄。殷桓冷著一張臉,卻是凝立在大殿中央,那架勢分明就是護著殷秀身邊的詩豔色。
雲若煙見殷離的失神眼底的恨意愈發的深濃,心底那份熟悉的感覺也異樣的尖銳,是詩君雅,那個女人就是詩君雅,唯有詩君雅才能夠熟知過往的事情,只有詩君雅……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難怪殷桓會突然轉變了心思,離哥哥會突然放下那強硬的態度一言不發,可是詩家已經毀了,那個沒有任何依仗的女子憑什麼再次如此囂張跋扈。
“皇上……”皇后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老皇帝顯然不欲聽,皇后的目光落在殷離的身上,卻見殷離目光死死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心底快速一絲不安,阿離,母后幫你剷除殷秀,你此刻怎麼反而退縮了。
“此事便這樣決定,任何人不得多言,有意見等凌王找人證實此事之後再多言。”老皇帝嗓音加重了幾分,隱約透出來的威壓倒是令人不敢再多說話。
殷秀不知道對凝立在一旁的公孫止打了個什麼手勢,很快公孫止便退了下去,大殿緊閉的門被沉沉的推開,澀啞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有些突兀,分明不過正午時分,此刻屋外卻陰沉沉的好似黑夜一樣,烏雲壓低,暴風雨即將來臨,電閃雷鳴間隔不斷,冷風隨著輕啟的大門呼嘯而入,徹骨的寒風盡是讓人不經打了個寒戰。
在閃電的光芒裡,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玄青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那閃電好似劈開了整個天空,而他則從劈開的縫隙裡走出,長髮隨意的散在身後,嘴角似擎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因為天太陰暗,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只見那男子步伐從容,長髮卷著衣袍獵獵翻滾,那玄青色的身影逐漸步入了內室,那面容逐漸清晰了起來,薄唇微揚,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著,那是怎樣一雙眸,好似染了金色的陽光,又似渡了山澗的清泉,靈氣清澈,男子面容極為儒雅俊秀,好似那畫上天人一般的人兒,比起殷離的丰神如玉,君子謙謙,那男子渾身都透著一股世外仙人的仙風道骨,以萬木為骨,以花草為肉,以清泉為血,以蔓藤為脈絡髮絲,那是唯有書上才會勾勒的人物,靈氣衍生,不似人間凡人。
詩豔色嬌小的身子微顫,目光一路而下落在那男子**的雙足之上,哪怕是如此陰冷的天,他也未穿鞋襪,**的腳裸白皙圓潤,好似女子的腳,只是較之修長了些,很是好看,雙足似乎沒有著地,輕飄飄的更顯輕盈脫俗。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詩豔色卻覺得一股莫大的寒意和壓迫之力鋪天蓋地的襲來,由那男子四周散發,濃稠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是主子才有的,當初被迫飲下那劇毒的湯藥時,那個赤足男子給她的便是這種感覺。巫族之人,那個神秘莫測的主子,秀怎麼會與他有關係。
“巫族的大長老桑落。”殷秀低低的開口介紹,好似察覺到詩豔色的緊張和莫名的害怕,大手緊緊包裹住詩豔色的小手,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摸著詩豔色的手心。
詩豔色似乎察覺到殷秀的溫暖頓時安生了下來,自己富貴花的毒已經解了,而且有秀有哥哥在,她再也無須忌憚什麼了。
“見過皇上皇后……”桑落勾唇淺笑,好似千樹萬樹梨花綻放的瞬間,柔軟的春風裡,清透優美的讓人窒息。
“原來是大長老,有失遠迎……”皇帝此刻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在巫族大長老幾乎有著與族長同等的地位,聽聞巫族大長老神出鬼沒,常年不見人影,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年輕。
顧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