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豈不是要讓我心疼死。”殷離的聲音透著幾絲焦急,也不等詩豔色開口,將外袍包裹在詩豔色的身上,急急忙忙的將她推入了梅園之中,炭火早已燒上,此刻房中溫暖如春,精緻的玻璃房中處處擺放著她喜愛的梅花,室內盡是梅花的淡香,看來佈置之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無論是擺放的位置還是數量都異樣的賞心悅目,詩豔色覺得,殷離真的很懂得如何取悅一個女人,他溫柔寵溺的時候能夠讓任何一個女人迷了心神,曾經的詩君雅,而現在的她只覺得心境一片平涼,因為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殷秀,在外人眼中殷秀如何她是不知曉,可是在她心中,那個男子便是她的命,她的心臟,隨時隨地都掛在她心中最柔軟溫暖的地方,一時半刻也忘不得。
“你先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殷秀低低的開口,就著詩豔色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方才匆匆忙忙的轉身離去。
詩豔色靜靜的看著四周,也不拒絕,就那樣淡然的看著,梅花已經盛開了,千樹梅花在這樣的雪地裡盛開的分外嬌豔好看,精緻的玻璃房,面前殷離一樣樣端上來的精美膳食,每一處,每一樣都是她曾經喜愛的,那男子溫軟如玉,臉上盡是俊逸溫和的笑,好似這幾年的時光一直停滯在原地,他們之間並未發生過任何不快的事情。
“嚐嚐看,合不合胃口。”殷離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神情隱約透著幾絲淡淡的擔憂,好似在擔心詩豔色不喜歡一樣,第一次殷離替自己做飯可不是這樣的神色,那時候他臉上也是這樣溫軟的笑,可是神情淡然,胸有成竹,也是……怎麼會一樣,那個時候殷離是算計著她,算計的那樣深,篤定她逃不開,逃不掉。
詩豔色將殷離遞過來的筷子擱下,嘴角勾起一抹溫軟動人的淺笑,“多謝大皇子救命之恩,吃飯就不必了,秀尚在家中等我,我該走了。”
殷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以為只要他還向以前那樣就能夠讓君兒回憶起以往他們的濃情幸福,可是此刻那女子一臉疏離冷漠的淺笑,即便近在眼前,也好似隔了千萬載的光陰,可望而不可及。“君兒,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殷離勉強勾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大手想要握住詩豔色的小手,卻被詩豔色冷冷的避開,頓時僵硬在僵持在半空中半天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大皇子……”後面那稱呼詩豔色加重了嗓音。
殷離就覺得此刻有千萬把刀在凌遲自己的心臟,疼的幾乎要背過氣去,“君兒,你還在氣我對不對,當初是我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只要你不離開我。”
“殷離,已經晚了,只要想到曾經我靠過的懷抱,躺過的胸膛,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那樣親密的依偎著我便會覺得噁心覺得骯髒,殷離,你我相識如此多載,你莫非不明白我詩君雅的性子不成。”後面一句話詩豔色嗓音清冷了幾絲,“從你算計我詩君雅到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你我再無可能,剩下的牽扯也不過你與我詩家之間的恩怨。”
“君兒,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報復我曾經那樣無情,那樣辜負你,你不是說了若你不死,定要我不得好死,君兒,你只是因為恨我才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語對不對。”殷離大手顫抖的收回,他始終堅信的不過是與這個女子之間的夫妻情分,那樣久,即便是他自己都淪陷其中,何況善良如同詩君雅。。
“殷離,你錯了,我不恨你,不,應該說我現在不恨你,沒有愛哪裡來得恨。”詩豔色口氣溫軟,那話語卻異樣的冰冷,聽在殷離耳底竟是分外的刺痛難忍。
沒有愛哪裡來得恨,那女子似乎要將他連根拔起一點都不剩,“君兒,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麼?”
“你又給過我機會麼,殷離,當初我是如何哀求你,哀求你放了我詩家,你有給過他們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