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傻的人。”詩豔色軟軟一笑,愈發覺得心暖的不行,曾經的痛苦此刻再次憶及,就覺得是遙遠到再也無法觸控的模糊影像,心底眼底記憶的都是秀的身影。
“那也是因人而異。”殷秀低低的介面,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詩詩,嫁衣和新郎服都做好了,絲韻樓的老闆說讓你親自去看看,順便給她設計幾個花樣。”
“好啊。”詩豔色也很想看到自己親手設計的嫁衣和新郎服。
“我同你一起去,剛好為我家娘子選幾個漂亮的花樣和幾身衣裳過新年。”殷秀扶著詩豔色坐起,理了理她鬢角散亂的髮絲。
“我有很多衣服了。”詩豔色望了望壁櫥的方向。
“那怎麼一樣,我說的可是為夫親自幫詩詩挑選的,上次被人擾了,這次缺什麼要一次全部補齊,話說我好久沒有陪我家娘子逛街了,今日天氣不錯,剛好出去走走。”殷秀一邊說一邊將外套套在詩豔色的身上,扶著她出了房門。
詩豔色拗不過殷秀便隨了他,反正她也想出去走走,雖然沒有預約,可是殷秀和詩豔色到來依舊由店主親自迎接。豔紅的衣裳靜靜的攤開在繡桌之上,讓人眼前一亮。
“本來該由我親自送到府上像詩姑娘討教花樣,不過我行動不便,倒是要勞煩凌王與詩姑娘親自跑上一趟了。”溫軟有禮的女聲低低的響起。。
殷秀和詩豔色同時側過頭顱,輪椅之上一襲水綠色拽地長裙的女子靜靜的端坐著,眉眼如畫,唇角含笑,好一個靈慧動人的美人,那眉,那眼,那嬌豔的紅唇都似染了水,朦朦朧朧乾淨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然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之上,卻絲毫不損她的美,反而多了幾絲淡淡柔弱之美。絲韻樓的老闆即便是詩豔色都是第一次見,聽聞絲韻樓的老闆已經好幾年都不曾現過面,偶爾也會親自繡一兩副作品在店中賣已經是天價,只是老闆身子不好,一兩年也難得有一兩副繡品。詩豔色挺喜歡老闆的繡品,當初嫁給殷離之時還奢侈的買了一件男式的衣袍,原本以為老闆功底如此深厚已然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哪裡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美麗。
“詩詩你的魅力果然大,珊瑚本王求了好幾次她都不肯親自繡,一看到你的作品立馬就要親自動手了。”殷秀好似認識了許久一樣,一臉委屈的看著詩豔色。
“凌王出面我繡房的姑娘們都爭相想要表現,哪裡輪得到我。”被稱作珊瑚的女子柔和一笑,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眼眸裡盡是淡淡的讚賞光澤,“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原本以為我的設計已然少有敵手,如今碰上詩姑娘方才知曉我乃是才疏學淺。”
“珊瑚姑娘太客氣了,我也就懂得一些繪畫,至於刺繡的話還真是半知半解。”詩豔色倒也沒有客套,只是有些詫異,殷秀竟然認識絲韻樓的老闆。
“珊瑚也是夜妾。”殷秀低低的開口,“早些年在我的府邸,我見她心靈手巧,便開了這絲韻樓。”
“絲韻樓是你名下的產物。”詩豔色聲音大了幾絲,“怎麼沒有聽你提及。”
“詩詩,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慢慢了解,什麼我的產物,我的不就是你的麼?”殷秀壓低了嗓音,額頭抵著詩豔色的額頭,“我可是要我家詩詩最世界上最富貴的娘子。”
這人,真愛計較,斯崖不過是個孩子,這話語他倒是聽的真切。單單一個絲韻樓就夠她揮霍一輩子了,“你該不是還有其他的產業吧。”
“要養活我家詩詩不容易啊。”殷秀感嘆了一聲。
“我很養的好吧。”詩豔色瞪了一眼殷秀。
珊瑚靜靜的看著,見殷秀一副可憐兮兮討好的模樣驀然低笑出聲,想不到驕傲到幾乎目中無人的凌王也有能夠制服他的人存在,當初多少姑娘傾慕著凌王,甚至以一種飛蛾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