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等的胸有成竹。
“自是等著殷離動手。”詩君雁微微挑眉,朝著殷桓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沒有半絲的疏離和冷漠,好似還是當年那個偶爾也會隨著君兒低聲喚他一聲哥哥的小孩子。
殷桓突然有種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的驚詫,詩君雁不過十六歲,怎麼會有這般深沉的心思。
另一邊。
殷離隨了詩君雁給的訊息一路追著上了詩家的祖宅,一路來暢通無阻,殷離分明感覺到一路上遇到的高手並不少,可是卻沒有阻攔的意思,遠遠地殷離便聽到禮官高亢的聲音沉沉的響起,“夫妻交拜,禮成……”
短短六個字,好似千萬支利箭瞬間射入殷離的胸口,這樣的聲音他曾經也經歷過一次,那時候新娘是君兒,而新郎卻是他,而如今新娘依舊是當初的新娘,而新郎卻已經物是人非。他甚至有種錯覺,殷秀是故意放他上來的,為得便是將他唯一的一點念想都撕裂的乾乾淨淨。
殷離進入的時候詩家的人都在,有他認識到,也有他不認識的,臉上都是祝福的淺笑,而他心心念唸的人就站在殷秀的身邊,豔紅的嫁衣,豔紅的輕紗,眉眼風流,嘴角含笑,即便隔著輕紗,殷離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女子臉上的笑容,那樣的幸福,幸福到刺痛了他的眼睛。
“大皇子是來觀禮的嗎,真是可惜晚了一步,不過這喜酒如何也不能錯過,來人,給大皇子斟酒。”殷秀臉上蕩著柔軟的淺笑,聲音平靜,眸光深邃。
“殷秀,我要殺了你……”殷離鬼魅般的身軀瞬間朝著殷秀的方向而去。
殷秀不慌不忙的將詩豔色護至身後,硬生生接了殷離那強有力的一掌,殷秀面色不變,殷離卻是連著後退了好幾步,一個踉蹌整個身子跌倒在地,長髮散開,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
“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不殺生。”殷秀軟軟一笑。
“君兒,我們談談。”殷離的嗓音壓得極低,好似透著那份幾分哀求的味道,目光殷切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俊逸的面容上滿是疼痛之色,那麼深,那麼濃,好似凍結凝固了一般。
殷秀依舊是一臉淺淺的笑,只是那笑意的裡柔軟散了去,只剩下沒心沒肺的疏離和冷漠,“我家娘子不喜與陌生人交談。”軟軟的嗓音,好似當家主人護著自己害羞妻子一般的架勢,殷離的臉色難看了幾絲,目光卻依舊死死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當年的君兒嫁給他的時候也是一襲豔紅的衣,滿眼的溫軟和淺笑。
“君兒,我們談談,最後一次。”殷離聲音愈發的柔軟,目光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好似要將她看穿一樣,她曾經是他的妻子,多少個日夜醒來便可以看到那女子乾淨安順的睡顏,而如今竟然連多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好……”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大皇子稍等片刻。”說完目光便落在禮官的身上,“大爺爺,我們將接下來的步驟進行完。”
白髮蒼蒼的老者微微頷首,“送入洞房,恩愛永遠……”
詩豔色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依舊是豔紅的嫁衣,只是將那繁重的頭飾去了,靜靜的朝著殷離走來,步伐從容優雅,嘴角擎著一抹淡然的淺笑,那笑意殷離太過熟悉,熟悉到好似回到了那三年裡的日日夜夜,君兒也是對他這樣溫溫軟軟的笑。
“君兒跟我走……”殷離突然升起一股想法,只要這個女子還是他的,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計較,孤單太深了,疼痛太劇烈了,他凡夫**承受不起。。
“去哪裡,殷離,我已經成婚了。”詩豔色低低的開口,似乎想到了殷秀,眉眼裡的笑容愈發的柔軟,“殷離,我說過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失去了我,你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你又何必一錯再錯。”
“我沒辦法……”低低的嗓音,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殷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