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詩君翼那隻悶葫蘆的吧,詩君翼是什麼人,那一本正經的跟個聖人一樣,做事情一榜一眼,她當初可是沒有少費心思,裝可憐裝委屈,唬的那頂天立地的將軍大人毫無招架之力,若是說出來的話,豈不是少了日後的閨房情趣,而且那一榜一眼的傢伙肯定會生氣的,頓時求助的目光軟軟的落在詩君翼的身上。
詩君翼還就吃這一招,哪怕知曉那女子牙尖嘴利,滿腹的聰慧心思絕對比他要能說會道,會將這幾個好奇的人安撫的妥妥帖帖,可是自己的女人那樣軟綿綿的看著你,分明就是求助依賴的神情哪裡還能夠不心疼,當下一把將寒遠素撈到了懷中,“不許胡鬧,食不言寢不語,吃飯。”。
詩君翼板起臉,冷厲了音調還真有那麼幾絲詩靜軒的味道,詩家兩個女兒雖然有些小性子可是對詩靜軒和詩君翼二人嚴厲的神情自小有種一種威懾力,當下知曉大哥絕對會隻字不提,也只好作罷。
另一邊,詩君崎緩步走至馬車的旁邊。透過馬車簾幔依稀可以見到那女子單薄的身影,靜靜凝坐,無波無瀾。
甜十退獨。“珊瑚姑娘,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素手輕輕撩開馬車的簾幔,珊瑚溫軟的笑顏靜靜的綻放在詩君崎的面前,一如初見,那煙雨迷濛中緩緩走來的佳人,“我不餓便不吃了,多謝二公子。”
詩君崎就覺得心尖一顫,那婉約如同雨後梨花的淺笑毫無預警的闖入心口最柔軟的位置,緋色煙雨中那高高在上的枝頭白梨,清新雋永,卻帶著春日雨絲獨有的冷漠和疏離,那撩人的毛毛細雨,不大,卻最易溼人衣裳,因為綿密,因為溫軟,讓人總是忘了在意,卻在不知不覺中被細雨浸透。“珊瑚姑娘不必客氣,即便不吃也可以去湊個熱鬧,人多一起用膳說不定便有了胃口。”
“不必了,我喜歡安靜,不太會與人相處,怕是會掃了大家的興致。”珊瑚淡淡一笑,她是不知曉殷秀執意讓她跟隨的目的,不過在哪裡與她何異,那三年的寧靜已然是她偷得。
馬車簾幔被輕輕的放下,好似細雨迷濛突然轉變成了暴雨傾盆,那煙濛霧蒙的視線驀然被暴雨顛覆,詩君崎勾唇淺笑,驀然想到那夜裡殷秀的話語,那女子看似溫軟平易近人,實則那顆心早已層層包裹,別說觸碰,即便是靠近也難於登天。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可是既然入了心,他便勢在必得,“山間杏花開的嬌豔,如今正值春日,山間生氣勃勃,詩詩那丫頭最喜那些花草,方才還叨嘮著要與珊瑚姑娘一同欣賞,採摘些做成糕點和乾果,珊瑚姑娘若是不吃些東西,哪裡氣力陪那丫頭遊耍。”詩君崎的聲音略顯低啞,絲絲縈繞,好似漫不經心的提及,卻是那份慵懶隨意似帶著勾人的魔力。
珊瑚有些心動,常年呆在小築中,因為腿腳的緣故她鮮少出門,最愛也不過院中自己栽植的花草,遊耍山林,縱情天下,那個願望她早已腐蝕在心口,藏匿在黑暗中無人碰觸的角落,如她這般心如死灰之人豈會有資格縱情肆意與自然境界之中,何況她的腿和身體也不允許。
詩君崎見馬車中久久沒有回聲,知曉自己的話語讓那女子動了些心思。
“我有些累了今日便不陪王妃了。”珊瑚的嗓音軟軟的傳出,隱約夾雜著幾絲淡淡的疲憊。
詩君崎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愕然縱身上了馬匹,大手一探將那馬車內靜靜凝坐的女子拽上馬匹,“女子青春歲月最是珍惜美好,若然日日被簾幔掩飾豈不可惜,只要是花就有綻放的資格,珊瑚姑娘才情橫溢,何須黯然凋零。”在那女子低低的驚呼聲中詩君崎揚起馬鞭縱馬狂奔。
珊瑚受驚死死抓住詩君崎的衣袖,身為夜妾,在巫族時教導著如何引誘男子,如何才情橫溢,在皇城教導著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籠絡人心,在巫族為一個不該的人而活,在皇城卻是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