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性命被一根髮絲懸掛,一旦髮絲斷裂,生命必將不保。
身著御林軍服的男子已經被鞭打的奄奄一息連求饒的氣力都沒有,跪著的宮女與太監更是顫抖的連眼睛都不敢斜一下,生怕殷祁的怒意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先前殷離在的時候還好,殷祁大怒的時候還能夠找個人發洩,而現在殷離消失了蹤跡,殷祁性子喜怒無常,一旦震怒,見人便殺。
“什麼叫做突然消失……”殷祁暴怒的吼道,一手將一旁端茶遞水的宮女拎住踢下了長長的階梯,那可憐的宮女甚至連神都沒有回過來,便魂歸天際,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睛躺在大殿的中央。
其他宮人或是驚駭或是木然的看著,好似已經習慣了殷祁的殘暴,習慣了這日日上演的死亡悲劇。沒有人哭泣,也沒有人同情,因為很有可能下一個躺在那裡死無聲息的人便是自己。
“回四皇子的話,大牢門緊鎖,那鐵鏈也沒有斷,殷離就是消失了蹤跡……而且……而且當晚看守大牢的人屬下一一盤問過全部都稱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響。”御林軍統領一邊擦拭著冷汗一邊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屬下已經派人全城搜尋,任何可疑之人都不放過,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這皇城到處都是我們的人,相信他們跑不遠。”
“結果,一群廢物,一個廢了的人你們都看不住,如今逃了你們這群廢物還能夠找回來不成。”殷祁大步走下階梯,一腳重重踹在那御林軍統領的臉頰之上,那一腳力道極大,夾雜著內力,御林軍統領悶哼一聲,含著血吐出幾顆牙齒,卻是不敢喊疼,只是驚恐的跪伏在地。
了之冷愈。“屬下無能,求四皇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定當將功補過。”御林軍統領的聲音有些混沌不清,顯然那一腳傷的不輕。
“再給你三日時間,若是找不到殷離,你等著提頭來見我。”殷祁冷了嗓音,目光轉而落在跪在御林軍統領旁邊的黑衣男子身上,“羅剎,我要的殷桓的人頭呢,五日時間已過,你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啊。”
“主上饒命,屬下一路追蹤,可是殷桓一出了皇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跡,屬下一路追蹤發現至少有三股勢力在阻擾屬下的追蹤,請主上再多寬容幾日,屬下定然將殷桓和殷逸帶到主上的面前。”羅剎臉色也不太好看,滿頭都是冷汗淋漓。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一個跟我說憑空消失,一個跟我說找不到任何的蹤跡,既然如此我留你們何用。”殷祁臉色愈發的鐵青可怖,俊逸的面容因為怒意而變得有些猙獰,即便是白日看著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凌王你們找不到,詩家的人你們也說無跡可尋,現在連一個廢人殷離,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殷桓和殷逸你們也找不到。”殷祁心中悔的不行,當初會讓殷桓帶著殷逸安全離開皇城便是因為殷桓所有的勢力都被殷離或是接收或是完全打散,認為殷桓再無威脅方才任由殷桓離開皇城,而且他分明留了心眼讓人盯著殷桓和殷逸的行蹤,哪裡知道殷離一下位,詔書一出,殷桓的人就立馬消失了蹤跡,好似一切都有人在暗中操縱一樣。殷離的禪位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讓他如今即便入了皇城依舊寸步難行,殷離,你要死,竟然還要拉著我下水。
“主上何必如此大怒,如今皇城全是我們的人馬,大勢仍然掌控在我們的手中。”一旁凝立著默然無語的青衣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
“楚瑜,現在本皇子連登位都不可,你還跟我說大勢在握。”殷祁冷了嗓音,目光陰邪的落在青衣男子的身上。
楚瑜頓了頓低低的開口,“主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國主如今已經在同北陵國君密議,只要北陵大軍不為詩君翼所控,國主的大軍揮軍而上,到時候即便凌王詩家三頭六臂,我們也無所畏懼。”楚瑜聲音愈發的低沉,“凌王的大軍早已被調往邊塞之地,調兵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