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不出更大的脾性,何況她向來冷情自主慣了,只是片刻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斂去了臉上的怒意,緩緩勾起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二少都是這般哄女子開心的麼。”
那笑疏離淡然,好似又回到了初次見面的珊瑚,那個高強聳立孤立無援的女子,詩君崎雖然不喜歡,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有些無奈的一笑,“珊瑚,我家君兒性子任性調皮,哪裡需要我去哄,寵她的人太多了。”
提及詩豔色珊瑚身上的刺一點點收了去,“二少,我不會去巫族。”那個地方她發誓她一生都不會再踏足,她早已不是夜妾,不是巫族的人。“二少這景色也欣賞了,大道理也講了,若然無事的話隨意找間繡房將我放下,我自可回去。”10nlk。
“你不想去,我們便不去,等你想去之時我們再去。”詩君崎點了點頭,沒有半點要反對的意思,突然起身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終是不耐煩了麼,珊瑚本以為詩君崎是要丟下她離去,這樣也好,雖然得在這裡呆上些時辰,不過也不是沒有離去的法子。一路上她留下過不少的暗號,卻一直無人尋來,想來是被詩君崎毀去,若然他離去,她自是可以尋到自救的辦法。這麼多年,雖然是幫殷秀做事,可是殷秀對她還算寬鬆,對於她建立自己的小勢力也不干涉,只要她仍舊提供他想要的資訊。這也是她跟了殷秀這麼久的原因,殷秀早已與她講明,他們只是合作的關係,只不過合作的終結得由殷秀說了算而已,如此時機那合作的關係怕也要到盡頭了,她也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
珊瑚還在思索的當下,卻見詩君崎從馬車裡取了食物過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帶來的,那食物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和熱氣,如今想來,她似乎從未吃過乾糧和冷掉的食物,葷素搭配,一點也不馬虎。這個男人,分明是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珊瑚莫名有些氣結,“二少,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何況二少還有要事在身,豈能陪著我一個殘廢之人在此荒度時日,我不知道凌王與二少交代了什麼,二少只管交我放下,去辦自己的事情即可。”珊瑚自認為自己說的很清楚,可是對面正在整理膳食的詩君崎卻是一點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她自認為耐性極好,也被磨得有些咬牙切齒,半響之後好不容易詩君崎開了口,卻是一如既往輕鬆的口吻,“珊瑚,這是方才山下村民送來的熟食,你嚐嚐看。”
珊瑚臉色驀然變得鐵青,一手掃落詩君崎遞過來的食物,“二少,我只是腿腳廢了,還不至於淪落到處處要人照料的地步,我要如何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二少不覺得自己的行徑與想法有些強人所難了麼,各人對生命的詮釋和理解各不相同,我覺得是我所想要即可,二少又何必橫插其中,我看你是凌王的親人方才對你以禮相待,二少不要得寸進尺才是。”
詩君崎先是一愣,轉而低笑出聲,對於珊瑚的滔天大怒也沒有半絲的生氣,捲起袖角將珊瑚臉上濺上的油漬擦掉,珊瑚明白詩君崎的動作,卻是僵硬的躲開,捲起袖子胡亂擦拭了下,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下臉色愈發的難看,她如此多年沉積的鎮定與冷靜,今日竟然幾番失了控制,這個男人分明就有聖人的耐性也磨完的本事。
“二少若是明瞭我的意思請先行離開,我自有離去的辦法,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各不相干。”最後一句話珊瑚冷了嗓音,若不是不能走動,怕是早已起身離去。
原本還淺笑盈盈的詩君崎當下凝重了臉色,眸光依稀可見淡淡的怒意,雖然隱忍的極好,珊瑚卻依舊感覺到了詩君崎氣息的變化,他似乎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的那種,不過珊瑚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去解釋些什麼,她所說的不過是心中所想而已,她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所想的不管是好是壞,是對是錯,都與她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