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髮絲稍顯凌亂的散在身後,一襲素白的衣裳也沾染上了不少的灰漬,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靈兒心中微微感嘆,太子妃實在是演戲的功夫太高,方方還是一臉狠戾和陰毒,此刻做出這小媳婦一般惹人心疼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出半分作假,難怪她方才讓自己狠狠的打她,原以為太子妃是去找太子,卻不想竟然是來找五皇子。
“怎麼回事?”殷桓微蹙了眉目,聲音低沉暗啞看得出來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謹哥哥,我先走了,我只是……”雲若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底的忍不住,拔腿便欲離開。
尚未走開幾步,小手已然被殷桓緊緊的握住,殷桓這時方才發覺那女子的手竟然涼的徹骨。到底是心疼的厲害,理智告訴他此刻他沒有說話的立場,也不該這樣拉扯不清,只是,心中到底是不捨,大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卻始終沒有鬆開。
雲若煙好似拿捏住了殷桓的遲疑和掙扎,也不給殷桓在鬆手的機會,整個人已經快一步撲入了殷桓的懷中,“謹哥哥,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我帝都無人,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就尋思著想要找地方安靜一會就好,謹哥哥,我馬上就走,是我太任性了,還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謹哥哥都會替我擔著。”
殷桓原本推開雲若煙的手因為雲若煙最後那句小時候到底狠不下心,雙手僵硬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任由雲若煙抱著他哭,卻是沒有半分逾矩的舉動,“君兒,告訴我怎麼回事。”詩家家破人亡,君兒孤身一人在皇室,她心中的委屈自是不少,他何嘗忍心推開她,這個女子若非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又豈會如此罔顧禮數半夜三更才找自己。小時候的君兒調皮的緊,每每犯了錯,就拉著他或者是詩君崎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你,怎麼辦,怎麼辦,那軟膩膩的聲調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的酥掉,那個時候他還暗地裡發誓,終其一生都不會讓這個女子受到半分的委屈和傷害。她就該那樣淺笑嫣然的站在彼端幸福著。
“沒事……”雲若煙此刻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緩緩收回抱住殷桓腰身的大手,殷桓性子耿直嚴謹,為人又一本正經,若然自己當真用上色誘,只怕殷桓會起疑,現在還不能焦急,得一步步前來,殷桓此刻心中已經柔軟,何況她今日也不是為了色誘他而來,不過三更半夜殷桓依舊願意見自己,而且以他的正經也沒有推開自己,說明他是當真喜歡詩君雅,一個詩君雅有什麼好,竟然讓這麼多男人慾罷不能,一個殷離,一個殷祁,現在還有一個殷桓。貝齒死死咬住唇瓣,鑽心的疼痛硬是再擠出幾滴淚水,眉光楚楚動人的看著殷桓,她身後無人,加上又被殷祁威脅,若然能夠讓殷桓對自己死心塌地,她的勝算會大很多,看殷桓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若然當真讓他佔了自己的便宜,這個男人定然會對自己歉疚,加上心中隱藏的感情,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拿捏,想到此地雲若煙暗暗發誓,定要拿下殷桓。“夜深了,我便先回了,謹哥哥,你就當今日沒有見過我好了,我真的沒事。”雲若煙蒼白一笑,那笑意愈發引得殷桓懷疑。
“君兒,你我何須如此見外。”殷桓見那女子淚光楚楚,嬌弱的好似一朵即將凋零的花骨朵,再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疼惜之情,捲起袖角輕輕擦拭著雲若煙臉上的淚水。“我答應過佑你一生,這句話終生不變。”
“謹哥哥,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這樣太讓你為難了,可是我心中實在苦楚,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中難受的厲害,一時間才會失了理智。”雲若煙低聲說道,那模樣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君兒,是我不好……”殷桓嗓音放柔了幾分,扶著雲若煙坐在一旁的軟座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