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現在太子正在氣頭上,現在去只會讓太子更加不高興。”靈兒低聲說道,太子妃實在太不淡定,幾句話就被一個女人激的完全失了鎮定,看來那個夜妾也有些本事。
“滾,都給我滾開……”雲若煙見到一旁侍衛丫鬟臉上的若有所思頓時冷聲吼道,那些丫鬟和侍衛頓時一鬨而散。
“太子妃,你冷靜點,激動的解決不了問題的。”靈兒低聲說道。
“離哥哥不理我了,他竟然為了一個夜妾不理我。”雲若煙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想到離哥哥那冷漠對待的樣子,離哥哥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可是為了夜妾他不但無視她,甚至不聽她解釋就給她定了罪。“靈兒,不是我做的,那個女人身上的毒真的不是我做的。”
“太子妃,那樣的情況太子難免會誤會,太子妃你冷靜點,這一切說不定都是那個女人為了勾引太子的計謀,太子妃你可不能上當。”靈兒低聲安撫著雲若煙的情緒。
雲若煙微微抬起頭顱,此刻倒是恢復了冷靜,“你說的對,那個女人我倒是小瞧了她,她竟然對自己下毒來冤枉我。我不能生氣,這樣只會中了她的下懷,我要去告訴離哥哥,一切都是那個女人一手操縱的,我們都被她陷害了。”雲若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便欲朝著殷離離開的方向而去。
“太子妃,咱們先回去梳洗下,然後你再心平氣和的太子爺好好說說。”靈兒上下打量了一眼雲若煙剛剛因為和那個丫頭扭打而歪斜的髮髻,看太子妃這樣,若是她是太子的話,只怕也難以相信。
雲若煙看了一身的狼狽頓時點了點頭,詩豔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殷離將那女子輕輕的放入床榻之內,那女子臉色幾乎蒼白如紙,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繡著江南刺繡的床榻之上,白色的褥子顯得那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的羸弱,若非那胸口微微起伏,她好似已經沒有了氣息一樣。
殷離正欲抽身,袖角突然被死死的拽住,“不要離開我,不要……“女子軟糯糯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好似一場綿延不斷的春雨,絲絲縈繞著你,毫無間隙。
殷離眉目微微側過,深深的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只見那女子眉目緊閉,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額頭上盡是冷汗,眉目緊蹙,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又軟又弱,好似一隻新生的小獸,需要人的保護,殷離只覺得心中莫名一軟,好似心頭某個柔軟的角落被那樣一隻小手輕輕的握住,“豔色姑娘,你怎麼樣?”
“疼,好疼……”女子低低的呢喃軟軟的響起,那樣示弱的模樣殷離還是頭一次見,每每相見那個女子總是一臉笑顏如花,美得張揚而又極致,哪裡會有如此嬌弱的一面,此刻看在眼底盡然讓人無法不疼惜。
“豔色姑娘,讓你受苦了。”殷離嘆了口氣,溫軟的面容浮起一抹淡淡的哀愁,見抽不開手,乾脆將詩豔色再次摟入懷中,抱著她朝著內室的方向而去。伸手揭開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也不知道按了哪裡突然出現一個細小的暗格,殷離從裡面挑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了一顆藥丸再次重新合上暗格,抱著詩豔色再次回到臥室。
白色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清新香氣,“豔色姑娘,吃了解藥就沒事了。”殷離溫軟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那女子雙唇緊閉好似沒有聽到殷離的話語一樣,殷離遲疑了片刻,又端起一旁軟榻上放置的茶水,讓詩豔色整個人斜斜的靠在他的肩頭,強行將藥丸塞入詩豔色的口中,然後用茶水灌入,直到一切做完確認詩豔色將藥丸吞了進去方才微微嘆了口氣,再次將詩豔色扶著躺在床榻之上。
詩豔色的手依舊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襟,半點也沒有鬆開的跡象,好似落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塊浮萍,緊緊的拽著,拽的他衣角都變了形,殷離目光就那樣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如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