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手指輕輕移動,千絲萬縷金絲銀線像一張錦被向獨孤掠飛了過去。
神奇的光芒和柔和的巫術,瞬間照亮了殘垣斷壁的城池,像一種溫柔至極卻又威力無窮的力量向獨孤掠飄了過去,綰鷗明白,老爺子又在趁機教她,他面對的對手是如此強大的獨孤掠,他要綰鷗明白,既要以柔克剛還要剛柔並濟。
“你是誰?”獨孤掠又豈是幾條隱形的線所能牽引,他玄色的袍子在晨光中起舞,灑落了一地的陽光。
老爺子微微笑道:“或許恆那小子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
就在他們一邊比劃一邊說話時,綰鷗用心默默的念著並在老爺子的指引下翩翩起舞,當她手中的絲線撒了出去時,卻被獨孤掠疾風暴雨般的擁進了懷中。“你……”
“你既是朕的人也是朕軍機處的人。”獨孤掠霸道的宣誓他的所有權。
綰鷗剎那間猶如冰雪中迎來了春花綻放,彷彿等待了整個寒冬就只為他這句話而開放,他……他……不是故意這樣折磨自己吧……
“那好,綰兒將是你御凰國的皇后。”老爺子忽然嚴肅的說道。
獨孤掠抱著綰鷗的手一下子鬆了開來,綰鷗也被這句話嚇傻了,她沒有想到老爺子在為他爭取地位,可獨孤掠從手心處傳來的掙扎也讓她不忍再逼他,他剛剛登基為帝,雙守著兄長的遺言,他心裡還裝著她,她已經感到高興了,何況乎那些虛有的名號。
“老爺子,別開玩笑了。”她趕緊岔開話題,“綰兒不喜歡做皇后。”
“傻孩子,你……”老爺子在綰鷗堅決的搖頭下,沒有說話。
只要能天天看到他,看到他的喜怒哀樂,她就滿足了,即使只是做個小小的軍秘書,她也願意,那些帝后的事,不是她所考慮的問題。
“西城也處理得差不多了,皇上,我們的傷亡很大。”程洛見又陷入僵局,馬上說道。
獨孤掠鬆開了抱著綰鷗腰的手,走到城樓上,俯視整個西城,“撥款過來修築軍事要地,越快越好!即刻起程回宮。”
一行人收拾妥當,準備起程。
綰鷗安撫的向老爺子笑笑,“不用擔心,綰兒不在乎這些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萬平開口了:“綰鷗姑娘,老爺也是為了你好,你總不能無名無份的跟了皇上吧。”
“你們想得太多了,我現在只是御凰國的軍機臣子,自然是有名有份的,程洛是不是?”綰鷗說著,向程洛笑道。
程洛是軍機處最隨和的一個,他知道主子難做,“老爺子放心,我們軍機處不會虧待了綰鷗姑娘的。”
傻丫頭,你真的只是做個軍機臣子,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是,綰鷗在心裡苦笑,這是她唯一不被獨孤掠趕走的辦法,作為她的長項,她能為軍隊出力,她有巫術,她有能力為他統一中原盡心,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一抹割捨不下的情愫,想放手,卻又不甘心,想抽身,卻又身不由己。
誰是銀狼王(十)
回到了宮裡,棋玄安排了老爺子和萬平他們之後,到軍機處來複命,此時,冷殘和程洛也已經清洗包紮好了傷口。 w。5ye8。O
這是綰鷗第一次來到軍機處,一如獨孤掠本人的冷酷和蕭殺,沒有一絲柔和的氣氛。
“今天大家都累了,去休息吧!”獨孤掠站在手繪的地圖面前,凝視著遼闊的土地和起伏的高山。
米壽、棋玄、程洛、冷殘、寫命等請安之後魚貫而出,綰鷗走在最後面,她知道此時他是不能被人打擾的,他需要時間來冷靜和沉澱。
一雙大手將她控制在門背後,緊接著呼嘯而來的,是他熱烈的氣息,是他濃濃的淹沒於她的氣浪,是他迫切而又掙扎的矛盾心情。
睜開如蝶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