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自由呼吸。
舒玉哪兒顧得上聽他說話,趁他挪動身體,再次劇烈的掙扎,偷眼看到旁邊櫃子上有個花瓶,伸腳就踹過去。
那人像是背後有眼似的,一手按住舒玉,另一隻手在背後一撈,將櫃子扶穩,花瓶則是順著落勢倒提在手裡,輕輕放在地上。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絲滯留都沒有,饒是黑暗之中,也看的舒玉目瞪口呆。
晃神的功夫,舒玉眨了眨眼,慢慢反應過來剛才他說的話,吃驚的看著那人,嘴裡想說話,卻還是被堵著,發現自己甚至還貼在對方懷裡,更加惱羞成怒,伸腳踹他脛骨,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掙扎了。
秦鑑之知道舒玉已經認出自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手。
舒玉一口咬在秦鑑之的手上,力道大的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疼得秦鑑之直吸氣,也不敢叫,只得倒抽著冷氣,努力想收回自己的手。
直到嘴裡嚐出血腥味,舒玉才鬆開了牙齒,喘息的看著秦鑑之。
“知道是我你還咬。”秦鑑之懊惱的看著舒玉,小聲道。
“你在幹什麼?”舒玉幾乎是氣急敗壞,伸手用力推開還趴在自己身上的秦鑑之,恨不得再加一腳踹過去,想了想,還是恨恨地收回了腳,蜷在躺椅上,警惕的看著秦鑑之。
“你要叫。”秦鑑之無辜的看著舒玉,神情淡定,目光坦然。
“那你就撲過來?”舒玉被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抓了身邊的墊子扔過去。
秦鑑之眼疾手快,接過墊子,轉手塞回躺椅上,低聲道:“剛才外面有人。”
舒玉原本手上還抓了另一隻墊子,聽秦鑑之這麼一說,頓時嚇了一跳,手上頓了一下,墊子立刻被秦鑑之搶了過去,重新塞回身後。
“你別過來。”舒玉警告的瞪了秦鑑之一眼,想了想,又道,“瞎說,我來的時候分明沒有人。”
秦鑑之見舒玉如此戒備,不由得苦笑,放開雙手,一步一步的退開,站定在躺椅的另一邊,靠近小几站定。
“我自幼習武,聽得清楚。”秦鑑之說話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舒玉愣了一下,低頭細細思索起來,這個時間,家裡怎麼會有人在書房附近遊蕩?這麼一想,臉上不由得凝重起來。
“是個喝多了酒的。”秦鑑之看舒玉明顯想歪了,連忙小聲解釋道,“聽著步履不大穩,顛來倒去的。”
“喝多了酒?”舒玉皺起了眉頭,“這個時辰?”
她不相信在許氏的管束之下,還能有哪個丫頭婆子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喝酒,更何況這裡原本就是下人們的禁地。
“大概是舒彥。”秦鑑之摸了摸後腦勺,有點心虛地道,“之前他回來一直怕得要命,不敢睡覺,也不敢離了人,煩得要命,我跟舒寧說,乾脆給他喝點酒,估計就能躺下了。”
“你們怎麼能出這種餿主意?”舒玉不滿的看了秦鑑之一眼,追問,“然後呢?”
“然後……”秦鑑之頓了一下,更加心虛,“誰知道他酒量那麼差,喝了一杯就倒了。”
“倒了?”舒玉挑起一邊的眉毛,斜睨著秦鑑之,“還能過來?”
“倒了之後,”秦鑑之望著天花板,訥訥地道,“我和舒寧又喝了幾杯,誰知道舒彥他又醒來了,還來精神了,非拉著我們再喝,還拽著舒寧去了你家廚房,偷了你家老爺一罈酒回來,說是要繼續喝,我不耐煩聽他在那兒鬼哭狼嚎的吟詩,索性摸了一小壺酒,就來書房躲清靜。”
他這麼說著,居然從身邊摸出一個小酒囊,拉開塞子,喝了一口,又湊到旁邊的小几上,捻起一枚乾果,咔吧咔吧的嚼了起來。
舒玉看著秦鑑之這麼吊兒郎當,恨得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牙齒,揉了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