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商務廳廳長,在副省級競爭中,壓根不是什麼熱門人選。
在有這麼多競爭對手的情況下,本來就很難輪到徐3平,更何況現在還有人告狀,胡文冠與徐3平又沒有什麼特別交情,也就不可能支援他了。
“那他怎麼還1副沒事人的樣子?”林方政問。
“不裝沒事還能怎麼辦?”孫勤勤說,“本來想靠自貿區的功勞在胡文冠面前露個臉,爭取1把,結果你也看到了,連續拿下幾個中層幹部,何天縱這個雷也馬上要爆。他現在只能再繼續爭取,不然連經科委員會的副主任都拿不到,直接變成退休老頭。那他就是商務廳這麼多廳長裡面混得最慘的了,哦,不對,上1任廳長已經進去了,還是比他更慘1些的。”
林方政這才恍然大悟,徐3平這會心裡也是7上8下了,副省級是不用想了。但至少要保住1個副主任委員啊,不然真的在秦南丟大臉了。
可這會,週中鵬明顯對他發出警告了,再麼乖乖當個透明,不再要有任何打壓何天縱的動作,我就放你1馬。要麼就等著啥也撈不著吧。
對於1個廳長來說,就算經濟上作風上能過得去,那工作上可不1定了。這麼多年的官場經歷,就沒有過錯誤決策?那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有心,把你的黑料翻出來,再告上兩狀,什麼都免談了。
這下麻煩了,徐3平不敢為自己撐腰了,何天縱也徹底跟自己撕破臉,情形瞬間急轉直下,至少這個進人的事情,恐怕真不能遂自己的願了。
也怪自己太急躁了,早知道就同意何天縱的方案,年底再說。等到那個時候,何天縱出不出事先不說,徐3平退了,接位的肯定不會何天縱,再跟新廳長好好彙報1下,興許還有轉機。
要不,再給徐3平作個彙報,還是按照何天縱的意思,先拖到年底再說,等待時局變化。
可轉眼他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那自己不跟何天縱1條褲子了嗎?這個時候就算自己想拖,省裡也不會拖的。用不了多久,省委就會決定自貿辦的領導,領導都到位了,工作人員遲遲不到位,算怎麼回事。所以何天縱的拖,也是不能實現的。
情況1下陷入了死局。
林方政說:“那現在怎麼辦?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了。”孫勤勤正色道,“明眼人都看得出,鬥爭已經到了白刃化地步。誰出頭,誰就是活靶子。自貿辦進誰不進誰,本來就不是你的權力範圍。”
見林方政沉默無言,孫勤勤補充道:“真要做,你不如多跟費國慶聊聊,在條件上多傾斜專班1點。就算你們之間不和,這個時候他也該猶豫了。正所謂,樹1敵不如交1友啊。”
“也只能這樣了。”林方政嘆了口氣,“要是我要的那幾個人,1個都沒保住。我倒沒什麼影響,就是自貿的火種全部熄滅了。”
“哪來的什麼火種,只是工作更順暢1些而已。”孫勤勤說,“你自己也說過,沒有哪1項工作換了人就轉不動的,中國人太聰明瞭,不信你隨便從基層抓1個幹部上,不出半個月他就把自貿區摸個門清了。”
“話是這麼說,但門清和精通還是有區別的。就像1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用他十幾年的語文基礎,也能照貓畫虎寫出1篇材料。但要像把材料寫得切合實際、寫到領導心裡去,成為真正的文字大秘,那非得有個十年熬夜禿頭經驗不行。再比方說,你讓1個法律科班出身的學生去當法官,他也能嚴格依照法律判案子,但要真正判得案結事了,判得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兼顧,沒個多年的沉澱,是做不到的。”
孫勤勤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口才好,怎麼說都有理。但在官場,講政治永遠是排第1位的。什麼公平、正義都要靠邊站。能照顧專班哪些人,自然最好。不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