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槐!枳槐……你怎麼樣,你不能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白初靜溼潤了眼睛,她怎麼能想到眼前這個前一天還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女子,如今卻用自己的命換自己的命。
“白姑娘,對……對不起!”枳槐強忍著毒蟲噬心的疼痛向白初靜道歉,看來她是真的有心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白初靜只是一味的搖著頭,所有的話都哽咽在喉嚨。他們都深知,中了蠱毒的人世上根本無法可解。見到這個局面,白初靜把心一橫,霍然抬頭向司晨吼道:“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嗎!”
司晨雖然對枳槐的行為有些吃驚,卻也並不憐惜她。滿不在意地說:“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不,司晨,你錯了!這不是她應得的下場,而是你應得的!”白初靜冷著目光,彷彿要用那寒冷冰凍一切。“你還不知道吧,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是,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擁有自己的孩子!這是你的報應!”白初靜並不管司晨愈發陰暗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
“不!不可能!”司晨搖著頭,踉蹌的後退。
“哈哈!司晨,枉你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域性,沒想到最後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是要讓你後悔,我要讓你後悔自己的雙手曾沾滿鮮血!”枳槐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大笑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讓司晨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懲罰。她也要讓司晨嘗一嘗,失去孩子是怎樣的滋味。
可是說完,她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失去了呼吸。白初靜看著一朵鮮花凋零在自己的眼前,因為司晨,如今已經死了太多的人……
“啊!”看著眼前沒了氣息的枳槐,司晨發瘋一般的大吼:“我的兒子!白初靜,我要你給我的兒子陪葬!”司晨以為是白初靜蠱惑了枳槐導致她的背叛,害得他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因而恨透了白初靜。
堅實的臂膀一伸,枳槐肩頭的匕首便被重新吸到司晨手中。“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話音一落,匕首便向白初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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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峰迴路轉(1)
“砰!”眼看匕首將要直直的刺上白初靜的咽喉時,一枚石子從門的方向及時飛來,恰好擊落了鋒利的匕首。
聽到了匕首掉落的聲音後,白初靜和司晨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牢門方向——
木製的老舊的牢門外,站著一個精壯幹練的男子。一身粗布衣服端正的穿在身上,卻不乏冷峻高傲,男子的手還停在半空,保持著剛剛飛石子的動作。他稍顯疲憊的面容風塵僕僕,髮絲也凌亂的飛舞著,顯然就是剛剛結束了一段長時間的旅途,耗費了很多體力。
“是你?”司晨看到來的人顯然有些錯愕,“你不是護送你家主子回京了嗎!”
“我又回來了!”邱溟的語氣簡短有力,根本不想與司晨廢話。目光再掃到一旁的地上,白初靜此刻嘴角淌著鮮血,手腕好像也是受了傷,正是無比的憔悴的倒在冰涼的地上。一旁還躺著一個已經斷了氣的,面目全非的女子。
“白姑娘……”邱溟大步流星的走到白初靜身邊,想要扶她起來。由於大牢裡的木門太矮了,邱溟想要進來只能是彎下腰,這讓他顯得有些滑稽。
“謝謝!”白初靜並沒有碰邱溟伸到半空的手,只是自己掙扎著起身。可是因為受了傷,她掙扎起身不成還險些一個踉蹌跌倒。邱溟見狀直接大臂一撈,攔腰將白初靜抱了起來。
白初靜驚呼一聲,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道,讓她一個重心不穩便整個人趴在了邱溟的懷裡。這個陌生但是溫暖健碩的懷抱讓她不免有些尷尬,便輕輕地推了推邱溟。邱溟也覺出了這樣的不妥,改成扶住白初靜的胳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