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門開啟的時候,裡面有一張輪椅,而輪椅上,坐了一個女人。
宋刑舉起槍,對準了那個女人。
記憶的辨識,讓我認出了輪椅上三十餘歲的短髮女子,正是一臉精煉嚴肅的慕傾容。
慕傾容打量了宋刑幾眼,薄斂的唇扯開了淡淡的縫,“這不是你的身體,你是誰?”
宋刑勾勾唇,“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麼?”慕傾容指尖在輪椅上點了點,饒有意味地道,“你從來不虛言,我也相信你,但是你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
宋刑收了槍,舉起手,望著周遭湧來的智慧管家,故作無辜地癟癟嘴,“可你也忘了,我不是以前的宋刑!”
“動手!”宋刑說話的同時也和我交換了意見。
我瞬間佔據了身體,質引之法祭起,智慧管家手中的槍已經掉落,它們關節咔擦作響,所有的銜接開始脫落,瞬間碎成了殘肢。
做完這一切,我人也虛脫地跪了下來,宋刑再度迴歸,喘著氣抓起槍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往慕傾容走去。
“你不是想利用找到一切的根源麼,現下你看到了,想來下一瞬你死了,也不會有遺憾,對不對?”
慕傾容眼底亮了亮,“果然這一切的根由都是由你而起,難怪我剖解了你的身體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原來是靈魂的不同。”
她揚了揚眉,“你身體裡的,是終南山洞穴中那個被困縛的靈魂麼?”
宋刑將槍抵在了慕傾容的額頭,“你猜錯了,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一直就在你們身邊的人,可惜的是,你們的目標一直在我,卻忘了他,原本也是個不死之身。”
“是,秦時歡他掩藏的太好,這也是他和我們一直談的條件,你恐怕不知道吧?”慕傾容冷冷笑笑,“從你出生的那個村子開始,宋士文他們隊伍的進駐,都是他父親的安排,一直到他父親死,他承擔了一切,不死之人,和一直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你,你們的異處,自來都掌控在我們手裡,唯一沒有掌控的是,村子裡的病毒會無法控制地蔓延,及至整個人都面臨了崩潰邊緣。不過,有什麼不好呢?恐龍都曾滅絕,人,又怎會永恆?”
慕傾容直視著宋刑,“下一次的靈魂寄託,會是誰?是你,還是宋刑,還是世上某種新奇的物種?抑或者,銀河之外的存在?”
宋刑白了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殺了你,以及,我自己!”
扳機扣動的時候,除卻槍響,還有一聲輕厲的刺入聲。
慕傾容死了,但她的輪椅也刺出了寒光的鋒銳,直直扎進了宋刑的腹部。
宋刑有一瞬間沒有動,呼吸的暗喘是慢慢來的。
“你,還好麼……”
宋刑勉強笑了笑,都是吸氣的痛楚,“你看,無論那一世,他都在騙我們。”
她緩慢地推著慕傾容的屍體,撕裂的痛楚也牽扯著我的神經,徹底褪卻的時候,宋刑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傷口的血流成了小溪。
我不知要說什麼,她爬起來,撕扯過衣衫,裹緊了腹部。處理好這一切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汗透了,劉海粘在額頰上,狼狽極了。
她撿起槍,往慕傾容身後的控制艙走去。
開啟了門,還有兩個智慧管家,不過並未有什麼傷害力,甚至是連警覺都沒有,直接死在了宋刑槍下。
宋刑喘著氣,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她推開駕駛座上的智慧管家,人幾乎撲在了控制檯上,沾血的手按完了控制鍵,才徹底倒在了駕駛座上。
她動了動眼皮,幾若蚊蠅地嘆了一句,“怎麼就忘了拿煙呢……”
她失了意識,我也因過於使用質引之法無法再掌控身體,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