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共同圖謀殺害道格拉斯。碰巧道格拉斯正面臨著某種危險……”
“我們只是聽到他們的一面之詞啊。”
福爾摩斯沉思著,說道:“我知道,華生,你概括地說明了你的意見,你的意見是,從一開始他們說的每件事都是假的。按照你的看法,根本就沒有什麼暗藏的危險,沒有什麼秘密團體,也沒有什麼'恐怖谷',沒有什麼叫做麥金蒂之類的大頭目諸如此類的事情。好啊,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總歸納。讓我們看看它會使我們得到什麼結果。他們捏造這種論點來說明犯罪原因。然後,他們配合這種說法,把這輛腳踏車丟在花園裡,作為兇手是個外來人的物證。窗臺上的血跡也是出於同一目的。屍體上的卡片也是如此,卡片可能就是在屋裡寫好的。所有這一切都符合你的假設,華生。可是現在,我們跟著就要碰到這樣一些難於處理、頗為棘手、處處對不上碴兒的問題了。為什麼他們從所有武其中單單選了一支截短了的火槍,而且又是美國火槍呢?他們怎麼能肯定火槍的射擊聲不會把別人驚動,向他們奔來呢?象艾倫太太那樣把槍聲只當關門聲而不出來檢視,這不過是偶然現象罷了。華生,為什麼你所謂的一對罪犯會這樣蠢呢?”
“我承認我對這些也無法解釋。”
“那麼,還有,如果一個女人和她的情夫合謀殺死她的丈夫,他們會在他死後象炫耀勝利似地把結婚戒指摘走,從而讓自己的罪行盡人皆知嗎?華生,難道你認為這也是非常可能的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
“再說,假如丟下一輛藏在外邊的腳踏車是你想出來的主意,難道這樣做真有什麼價值嗎?即使最蠢的偵探也必然會說,這顯然是故佈疑陣,因為一個亡命徒為了逃跑,首要的東西就是腳踏車呀。”
“我想不出怎樣才能解釋了。”
“然而,就人類的智力而言,對於一系列相互關聯的事件想不出解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我來指一條可能的思路吧,就當做是一次智力練習,且不管它對還是不對。我承認,這僅僅是一種想象,不過,想象不始終是真實之母嗎?
“我們可以假定,道格拉斯這個人生活中確實有過犯罪的隱私,而且實在是可恥的隱私。這就使他遭到某人暗殺,我們設想兇手是個從外面來的仇人。出於某種我到目前還無法解釋的原因,這個仇人取走了死者的結婚戒指。這種宿怨可以認為是他第一次結婚時造成的,而正因如此,才取走他的結婚戒指。
“在這個仇人逃跑以前,巴克和死者的妻子來到屋中。兇手使他們認識到,如果企圖逮捕他,那麼,一件聳人聽聞的醜事就會被公諸於世。於是他們就改變了主意,情願把他放走了。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完全可能無聲無息地放下吊橋,然後再拉上去。兇手逃跑時,出於某種原因,認為步行比起腳踏車要安全得多。所以他把腳踏車丟到他安全逃走以後才可能被發現的地方。到此為止,我們只能認為這些推測是可能的,對不對?”
“對,毫無疑問,這是可能的,〃我稍有保留地說。
“華生,我們一定要想到我們遇到的事無疑是極為特殊的。現在我們繼續把我們想象的案情談下去。這一對不一定是罪犯的人,在兇手逃離後,意識到自己處於一種嫌疑地位,他們既難說明自己沒有動手行兇,又難證明不是縱容他人行兇。於是他們急急忙忙、笨手笨腳地應付這種情況。巴克用他沾了血跡的拖鞋在窗臺上做了腳印,偽作兇手逃走的痕跡。他們顯然是兩個肯定聽到槍聲的人,所以在他們安排好了以後,才拉鈴報警。不過這已經是案發後整整半個小時了。”
“你打算怎樣證明所有這一切呢?”
“好,如果是一個外來人,那麼他就有可能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