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安,大爺明天出門,婢妾剛剛將準備好的禮給大爺大奶奶送了過去,正巧大爺去了外書房,婢妾便和大奶奶聊了一會兒。”
“以後象這種小事,派個丫鬟去送就行,用不著親自跑一趟,老太君為大爺送行準備了家宴,連姨娘都一起去,她們馬上就過來了,你下去準備一下。”
二爺坐在那頭也沒抬冷冷地說,他是心知她的身子骨不好,這大毒日頭的出去,傷身子,所以才這麼說,他很惱她怎麼就這麼不聽話?這麼不安生?
但夢溪沒這麼想,剛剛聽了大奶奶的話,她便已認定二爺和表姑娘是青梅竹馬,心裡念著表姑娘,所以怎麼看她都不順眼,總之,她做什麼都有錯,除非她下堂求去,所以現在她直接忽視了他的態度。
“二爺說得是,婢妾以後會多加註意的,婢妾這就去梳洗準備了。”夢溪淡定地說著,彷彿沒看到蕭俊的怒意。
見二爺沒再說話,夢溪朝他福了福,扶著知秋的手走出門去,知冬已經告訴她,東西都搬到了東廂,夢溪便扶了知秋的手直接來到東廂房。
一進門,知秋看到屋裡簡潔的佈置,心頭不悅,張嘴對二奶奶說:
“二奶奶,這兒有些太寒酸了,奴婢這就去回了二爺,再添治些傢俱。”
知秋認為蕭家有錢,怎麼說也是當家主母,再不受寵,也不差這點銀錢。怎麼在這方面也刁難?她哪知這全是二奶奶的主意,二奶奶本性就喜這種簡潔大方的佈置,只以為奴才仗勢欺人,故意刁難,二奶奶又不願張嘴討要,苦了自己。
“不用,這樣就好,謝世,當謝於正盛之時,居身,宜居於獨後之地。”
夢溪看了知秋一眼,說道。
知秋搖搖頭,不懂!但見二奶奶主意已定,也沒在勉強。
夢溪坐下後,見知春站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好奇,於是問道:
“知春,什麼事?”
“二奶奶不知,奴婢今下午按二奶奶的吩咐去了賬房,要支50兩銀子,可賬房卻說,二奶奶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出去玩一趟就要支50兩,都夠平常人家幾年的用度了,府裡這兩天也吃緊,可巧大老爺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昨個兒才支了一大筆現銀,現在府裡庫上已經沒有現銀了,因著奶奶是二爺的正妻,又剛進門,不好苛著了,才東挪西拼地湊了30兩,如果是個姨娘過來,早直接打發了。”
知春委屈地描述著,把賬房先生那尖酸的聲音都學得維妙維俏,幾個丫頭頓時氣的蹦了起來:
“二奶奶,不能就這麼由著他們欺負,我們去回了老太君去,讓老太君給我們作主,這多大的蕭府,怎麼差這幾兩銀子,分明是刁難二奶奶”
知夏嚷道,知秋知冬也跟著說是,她們都還知道,這事不能求了二爺給作主。
夢溪聽了這話,心道,一個賬房哪有那個膽子為難主母,這分明有人指使,想是大太太發作她,看著四個丫鬟一臉的氣憤,也很感激她們能這麼一心一意地為她,轉念一想,這可是蕭府,這後院中處處都透著危機,水深著呢,怎容得她們如些簡單的心機,也該敲打敲打她們了,於是咳漱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都給我閉嘴,你們四個給我聽好了,即使在這個園子裡,有些事情你們做錯了,我都不一定能護得了你們周全,別說出了這個院子了,以後行事都給我把尾巴夾起來,不該說的事都爛在肚子裡,讓人找了錯處去,受了苦,攆了出去,別說到時候二奶奶我救不了你們,聽到沒有!”
夢溪說得倒是實情,大太太想找她的錯,如果找不到的話,一定會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四個丫鬟看二奶奶當真生氣了,立刻安定了下來,知秋忙伺候二奶奶重新梳洗,準備去參加晚上的家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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