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同,蕭府的下人都知道除非她願意委身作妾,否則和二爺是沒希望的,畢竟是當朝御史的嫡女,怎麼可能做妾?
蕭府的奴才們又想起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曾經天天在一個爺們屋裡,孤男寡女的,清白總是被毀了,於是她們主僕幾人走到哪裡,背後都會被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表哥的變心和下人們不一樣的眼神,讓秀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瘋狂的砸爛了屋裡所有的東西后,鬧著要回御史府找來父母,要蕭家給她一個說法,眼看小姐像瘋了一樣,詛咒著蕭家所有的人,吵著鬧著要找父母過來蕭府,嚇得冰心玉心拼命的攔著,無奈之下找來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過來,就打發走了屋裡的奴才,親自安慰起秀兒,不知大太太和秀兒說了什麼,冰心玉心只知道,自從那次之後,小姐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也不再敵視二爺的後院了,常常會過去坐坐,和二爺的幾個姨娘更是打成一片,對二奶奶也是禮遇有加。
常言道,反常即為妖,大太太和秀兒的反常舉止,讓夢溪心驚肉跳,總覺得這平靜得背後,正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二爺的病徹底的養好了,受傷的傷也漸漸的癒合了,令夢溪奇怪的是,她配的療傷藥,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她很自信,可不知為什麼,二爺的手上竟留下了疤痕,一個淺淺的疤痕。
見夢溪錯愕地看著他手上的疤痕,二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在他聽說這療傷藥是知夏從頤春堂買回的,藥神獨家配製,不會留下疤痕的時候,最後兩次,夢溪讓他換完藥,他就讓蕭夏偷偷地給換掉了,這受傷的傷是溪兒留下的,他絕不能讓它消失,看到這疤痕,就能讓他想起她曾經的誓言,那個除了他,不嫁別人的誓言。
就像那縷青絲,都是溪兒給他留下的唯一見證。
如果有一天,溪兒敢違背了,跑出去嫁給別人,他一定拿出這個見證,向她討要。
見夢溪一直看著自己的手發愣,二爺聲音低啞地叫了聲:
“溪兒……”
夢溪身子一顫,迅速放開了二爺的手,抬頭看著他。
二爺越來越多的柔情,讓夢溪越來越透不過氣來,二爺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接受的,不過說她的身份有違祖訓,蕭府容不下她,不說大太太容不下她,單說二爺後院成群的妻妾,就不是她一個現代人能接受的,她不想只為了一個男人,把這一生都耗在和女人無休止的爭鬥上,甚至有了孩子,都得天天擔心被人害;她忘不了,她之所以會代嫁沖喜嫁入蕭家,就是大老爺後院女人爭鬥的結果,如果不是二爺被大老爺的女人害,嫁進來的應該不是她了。
有那功夫做點啥不好!二爺,不是她能愛得起的,她真用了情,怕是沒有那麼寬的心胸,包容這一切,她相信她的愛是自私的,容不得別人來分享,所以,她只能把心鎖得緊緊的。
二爺眼中濃濃的情意,她讀懂了,所以她怕,怕再不離開蕭府,會把心丟在這裡,畢竟,她自私到付不出對等的愛。二爺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她也該走了,和二爺對視良久,夢溪開口說道:
“二爺的身體已經好了,就放妾離開吧。”
“溪兒!”
“二爺,我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
“溪兒,奶奶已經承諾不會因為你庶女的出身休你下堂,至於母親,只要我們共同堅持,她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
聽了二爺的話,夢溪很無語,無邊的欲壑,可以使人變得瘋狂,張姨太為了給三爺爭奪家主之位,不惜暗害她深愛的人的兒子,大太太會放過阻擋二爺登上家主之位的她嗎?
看著這個被愛包圍著的二爺,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爺都把他捧在手上,老太君為了他的命,甚至不顧身份,來跪她這個身份卑微的庶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