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嬌嬌女,以為全天下都該繞著她轉,她心情不好,連帶很惡霸地不準太陽露臉、不準鳥兒唱歌、不準有任何人站在她十公尺之前笑,任性到完全浪費掉她那張甜美可愛的好臉蛋。
女人呀,外貌很重要,這點他不反對,但擁有那麼優的臉孔,個性惡劣如她,他很難動心。對,他沒有動心,他喜歡的女人應該是長得甜美,性情像天使的可人兒,她,條件不符。
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藍冬青專心開車。
回到住處,他下車,將範悠悠打橫抱起,她只是蠕了蠕身子,沒醒,又或者是醒了但不想自己走進他家,只想奴役他。
藍冬青本想將她塞到長沙發上了事,但他不認為範悠悠會甘願窩在他的沙發上睡,沒有太多思考,他出讓主臥室給她,然後自己去睡沙發——哦,想都別想,這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床,他有資格在自己家裡享受最高品質的睡眠!
把她丟到大床右側,管她有沒有被摔疼,脫掉她的馬靴丟下床,他扯開襯衫釦子,爬上大床左側,累到一沾枕就能睡死。
在賭場忙了一整夜,清晨正是他的睡眠時間,他習慣日夜顛倒的日子,若不是範悠悠,他還能多睡三十分鐘,遇上她,他除了認栽還能說什麼呢?
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各自沉睡。
一條棉被,在兩人身上拉扯,誰都想搶到最大部分的棉被,範悠悠力氣不如人,隨著一次次無意識的扯被,她逐漸跟著棉被被捲到藍冬青身旁,兩人越睡越近,近到終於可以不用再搶被子也能享受溫暖的覆蓋,她蹭著他的手臂,絲一般的長髮披散開來,發的香味一直在藍冬青鼻前飄呀飄,他被那股味道吸引,傾著頭,朝香味貼過去,分不清是她先將螓首枕在他胸前,還是他把她當成柔軟的抱枕攬到懷裡,兩人的身子糾纏在一塊。
睡得迷迷糊糊,時間流逝得飛快,藍冬青再醒來已經是早上十一點。
下意識往半邊床側看去,範悠悠沒睡在那裡,浴室傳來灑水聲,她的黑色洋裝隨意丟在門外地板上,和黑馬靴混在一塊。
她還真是將別人家當自個兒家,完全不客氣。
嘩啦啦灑水聲乍停,範悠悠圍著浴巾走出來,見他醒了也沒閃避。“找件乾淨衣服讓我穿。”
“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藍冬青坐起身,抹掉一臉睡意。他一個獨居男人,哪裡生女人衣服給她穿?!
“我也不穿野女人穿過的衣服。”她輕哼,自己動手拉開他的衣櫃,挑選她順眼的衣服,最後找到一套黑色運動服,轉身回浴室將它套上。
她低頭,將過大的運動褲繩綁牢在腰間,褲繩一系,寬大的褲管更顯出她腰桿子纖細,她是個非常嬌小的女人,但身材比例勻稱,要胸是胸、要臀有臀,穠纖合度。
“藍,我餓了。”昨天晚餐沒吃,早餐又睡掉了,現在食慾正旺。
“然後呢?”關他什麼事。
“我要吃飯。”
“你煮?”藍冬青不抱希望地問。
“你煮。”她理所當然地回道。
他嘆氣,認命了。“只有微波食物。”
“沒問題,我吃。”她的口氣像施恩,不介意他端出多差的食物來。
這麼好養?他還以為她會要求擺出一桌滿漢全席哩。藍冬青才這麼想,她的補充隨即送上來。
“不過我吃飯一定要有一杯新鮮現榨的綜合果汁。”
他就知道!誰榨?她嗎?!
藍冬青從床頭櫃旁的抽屜拿出新毛巾,“把頭髮擦乾再到飯聽來吃飯。”
“藍。”她喚住他,他停步,等她開口,她小臉微低,眸子水亮地覷人,模樣相當無辜,咬咬唇,似乎欲言又止。
是準備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