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縱魔尊果然聰明,不過是點蛛絲馬跡,就能窺得全貌。」
「萬年前你便是愚蠢至極,沒想到過了萬年,你還是同樣愚蠢,我與寧劍師兄的氣運可還好用?」
祁縱冷眼瞧著星魂,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之意。
「她這麼喜歡你們,用你們區區一點氣運怎麼了?!」
星魂聽著祁縱的話,臉色登時猙獰了起來,「不過分毫而已,救她一命,而且於你們根本就沒有一點損害!」
「呵,當真是可笑啊,慷他人之慨自是輕鬆,那你為何不用你自己的氣運去救此人呢?或許,她就不用死了。
偏偏你用了我與寧劍的氣運,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第35章
祁縱縱使與星魂相隔甚遠, 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癲狂之意。
可那又如何?
從來不是他和寧劍逼著這些人用自己的氣運,慷他人之慨, 那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星魂現在這樣,都是他活該,和他祁縱又有什麼關係!
「巧言令色,你當初怕不是用這樣的花言巧語騙得你師父給你問道令,然後你又殺了他吧?」
聽著祁縱的話, 星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陰狠怨毒,繼而看了看他身邊的寧劍,嘴角突然勾起笑了笑, 半點也不掩飾話語中的惡意。
「星魂!」
祁縱臉色冷了下來,可還沒等他動作,旁邊寧劍上前一步, 左手輕抬壓住了祁縱右手,面帶譏諷地看著星魂, 「星魂長老這句話說得不對吧, 且不論問道令是如何在祁縱師弟身上, 但是任掌教身死一事,就有諸多一點,閣下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任掌教的死究竟和師弟有沒有關係才是。」
寧劍開頭話說出來,後面的稱呼愈發的自然, 過了心裡這一關,往後竟是簡單至極。
「師弟!」
「師弟?」
祁縱和星魂幾乎是異口同聲,祁縱以為先前寧劍只不過是口誤,卻不曾想到寧劍竟然還會如此叫他。
比起祁縱的震驚,星魂眼中先是疑惑, 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一番之後,繼而恍然,「也是,一萬年都對著這麼一個人,不管是什麼人也能看入眼,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禮義廉恥都不講了。」
「星魂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下子換做寧劍不淡定了,好不容易才把方才的尷尬忘記,偏偏星魂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叫做一萬年都對著一個人就不管是什麼人都能看得上了?他是這麼一個隨便的人?
「少跟他在這裡廢話,說這麼多,不如直接抓住他,我就不信問不出來我想要問的!」
祁縱懶得在這裡廢話,手中微動,周身靈氣聚現成型,指尖如同一個小漩渦瘋狂攪動這方圓幾裡的靈氣,驟然化形為劍,浮在半空中。
「去!」
大大小小無數靈氣箭矢衝著星魂飛射而去,就在即將觸碰到星魂之時,星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面透明的牆,那箭矢沒入其中,與那牆壁融為一體。
「哈哈哈哈,我早就說過我與小極境乃是一體,你殺不了我的!」
星魂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卻不想他話音剛落,祁縱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星魂,我說了多少次你是蠢的無藥可救,你偏偏不信,可見,縱使你活了這麼久,在這幻境中歷練了這麼久,終究是半點長進也沒有。」
「祁縱,死到臨頭還在這裡嘴硬。」說話間,除卻三人之外,周圍景緻盡數定格在了一瞬,仿若映象。
祁縱和寧劍對此並不陌生,本來整個小極境都如同鏡子一般對映這入陣之人的記憶,每一次打破身處的幻境,就像是現在這般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定格,幻境破碎之時,就是破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