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一次大修,有一位善人贊助了三千萬。
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這人的名字,我除了好奇就剩羨慕了。
參觀大雄寶殿時,單冰說有些不舒服,我只好獨自進去看,她跑得遠遠的等我,臉色和精神也不太好。
寶殿規模宏大,我進去的時候有幾位居士正在打掃衛生,我問起廟宇修建的事,也沒人說得清楚。
我添了點香油錢,走到門口的時候,打掃供桌的大爺突然說:竣工典禮的時候老闆的親屬來了,還拍了照片呢。
我本來沒多大興趣,但紙條上的線索指向這裡,我也不想錯過。我追問後老居士說照片有專門的地方展覽,從觀音廟繞過去就到了。
但我問清位置出來的時候單冰卻不見了,最後在靠近山門的一個圍臺上看見她。
我走過去,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搖頭表示不是,但我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像是沒事。
她岔開話說:我剛剛給醫院請了假了,還有警方透過監控判斷,小敏應該是遇害了,但沒有找到屍體。
說著,她將手機遞給我。看到小敏的新聞照片時,我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想起昨晚的經歷,依舊餘悸。
我說:小敏開始還是很正常的,或許她沒有死。
單冰看著我很認真的說:你要記住,就算有心跳的也不一定是人!
她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適,我低頭避開,說:大雄寶殿後面有寺廟竣工時的照片,要不要去看看?
單冰聽了起身說:走吧,希望能有收穫。
路上,她越來越虛弱,甚至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幾口,我和她說要不就別看了。
她搖搖頭,讓我轉過身,然後很自覺的趴在我的背上。
背到展覽照片的迴廊我才將她放下來,她看上去氣色有所恢復。我扶著她挨個的看,但越看越覺得無聊。
就在我快要失去興趣時,單冰突然在一張照片前停了下來。
我走過去瞧她看的照片,那是一個十一二歲小女孩的黑白照片,背景是大雄寶殿,但莊嚴恢宏的寶殿在照片裡卻像蒙上了一層陰沉。
單冰沒有說話,從兜裡掏出電話,翻了幾下遞給我。
她給我看的是一張五分照,十六七歲的女孩。她問:她和照片裡的女孩像不像?
她不說我還不覺得,現在是越看越像,特別是下巴上的黑痣,就連位置都幾乎一模一樣。
我晃著手機問:這女孩是誰?
她看著我吸了口氣,說:連體姐妹裡的姐姐!
“怎麼可能!”
我脫口道。她手術時帶著口罩,我沒見過真容,但連體都是先天的,而且都是雙胞胎。
單冰說:鬼你都見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聽了她的話,我心跳突然加快,喉嚨有些乾澀,如果這真的是同一個人,那。。。。。。這怎麼可能。
我接著就推翻了自己心中的各種假設,眼見四處無人,我踮著腳將照片取下來,在背面意外的發現了一行小字。
盧曉航,獨女,拍照的第四天查出尿毒症晚期。
尿毒症晚期是要換腎的,否則別說六年,就是六個月都難。我說:會不會是雙胞胎?
單冰搖搖頭,拿出保安給的小紙片,對比後發現字跡非常的吻合。這讓我有些困惑,那個人為什麼不直接找我們,而是留下這樣的線索?
假設這句話是真的,兩個單體為什麼會變成連體了?單冰拿著紙條走到遠處圍欄,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用手機將這張照片拍下,正準備將它掛回去,中指突然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抽手一看,竟然是粘稠的血液。
我再去看時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