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眯著就睡著了。
但半夜十分,我直接被冷醒。翻身坐起來,發現手臂上都是雞皮疙瘩,明昆的天氣,這種冷絕對是不正常的。
客廳的燈也不知何時關了,窗外慘白的月光穿過窗戶,落到地磚上,在房間裡多次折射,留下不少光斑。
剛才半天的安逸,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但現在又全部繃緊。藉著月光我看到單冰躺的地方也是空空的,我伸手進去摸了一下,還有餘溫。
我牙齒頂著舌尖,小心翼翼的摸到開關反覆按了幾下,但頭頂的燈毫無反應。
停電了?我收回手,來到靠近廚房的地方,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我打了個冷顫,房門不知道何時開了。
此刻,門兩邊竟站著兩個身穿便衣的人,看上去。。。十分像單冰的燒掉的紙人。
房間裡死氣沉沉,我站在陣陣陰冷中瑟瑟發抖,順著門口有兩道十分醒目的綠色腳印。
腳印好像雙腳併攏跳著前行,從門口到臥室形成一條直線。兩個白衣人一左一右守著門,我也不敢去關門,輕聲喊了單冰幾聲,但都沒有回應。
我順著腳印來到臥室,門開了一條縫,但臥室裡也是十分安靜,想到小敏的屍體曾在裡面躺了一晚,我心裡多少有些梗,但單冰極有可能就在裡面,我還是咬著舌頭將門緩緩推開。
門開的瞬間,我像是打擺子一樣全身都在抖,這種冷不像零下幾度的那種冷,而是能冷到骨髓。
而且房間內人影憧憧,數道白影木樁子似得圍成一個圈,單冰就躺在她們中間,看不清狀況。
我腦袋瞬間充血,也忘記疼,猛的將舌尖咬開,衝著那些白影就噴了過去。
它們並沒有躲閃,甚至一動不動,不過血水噴中之後,身上立刻燃起綠色火焰,這火燒得很快,這些人立刻被燒得無影無蹤。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腿抖腳抖,走上去俯身要扶起單冰。但剛接觸到她的衣服,一股冰寒瞬間從指尖蔓延到髮梢,我怪叫一聲甩開手。
在低頭去看,單冰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雙手合抱在胸口,銅鏡的掛繩從指縫間落下來。
但是她的身上,纏繞著數根黑色的鐵鏈。我叫了兩聲,她完全沒有反應,但手一碰到她,那種冰寒就像是火燒一樣刺痛面板。
而且這還不算什麼,接觸超過一秒,就連心臟都彷彿要停止跳動。
我束手無策,突然想到潘陽,急忙拿出電話翻出小敏的電話拍了兩張照片發了過去。
怕他睡著,我還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但都沒人接,就在我準備好數塊毛巾,打算用手扯掉單冰身上的鐵鏈時。電話終於響了。
我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潘陽的語氣充滿興奮,好像壓根就沒睡一樣。才接通,他就說:那是捆屍鏈,你用舌尖血一噴就行了。兄弟,我要是你就不管了,要知道。。.
聽到這裡我直接將電話掛了,不管真相是什麼,現在我只想救人。
舌尖血噴上鐵鏈之後冒出一陣白煙,黑色的鏈子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與此同時房間內刺骨的冰寒也快速的消退。
我連續噴了幾口,才將捆屍鏈全部融掉。但是單冰還是沒有甦醒,我擔心這房中還有別的東西,抱著她到客廳。此時,門口的兩個白影也消失不見。
我放下單冰跑過去關門,就在我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樓道上爬了上來,不。。。它是跳了上來,身後留下一串綠色腳印。
它距離我只有七八步的距離,我恐懼到大腦都要當機,慌亂中狠心的在舌尖上咬了一下,疼得我鼻子眼淚都出來,但也顧不了那麼多,血水一噴,不看結果就將門關上。
回到沙發上,單冰的身子還是涼得可怕,我將她抱在懷裡,將被子披在身上,拿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