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問道:「這是雜學嗎?」
官家出行王安石作為開封知府自然跟著,聞言說道:「官家,這是雜學。」
趙曙贊道:「果然是實用之學,隨意出一件就是寶貝,利國利民。」
邊上有人的臉都黑了。
雜學被這般稱讚,把大夥兒的學問置於何地?
雜學弄了個吊東西的寶貝,咱們要不……
幾個人面面相覷,想了想,好像弄不出什麼東西啊!
「這是省力的機關!」
邊上有人在發呆,然後突然歡呼起來。
「沈括,你怎麼在這裡?」
一個隨行官員喝了一聲,剛才歡呼的沈括趕緊請罪,「下官聽聞郡公在此處弄了個寶貝,忍不住就告假出來看看。」
他眉飛色舞的道:「這真是寶貝啊!下官正好和郡公學了些力,這便是改變力臂的長短來省力,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吶!」
「什麼力臂?」
趙曙本想走了,聽到這話就招手。
「過來過來。」
沈括過來行禮,壓根看不到什麼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官家的惶然,依舊在興奮之中。
「什麼叫做力臂?」
趙曙很有興趣的問道。
沈括隨即就說了一通,最後見趙曙不解,就說道:「這是雜學裡的說法。」
「罷了。」趙曙心想回頭問兒子就是了,再不濟問沈安更好。
「你叫沈括?」
「是,臣編校昭文館書籍沈括。」
「喜歡雜學?」趙曙在看著那幾個很糾結的官員,心情大好。
這便是雜學的生力軍,你們又多了幾個對手。
用雜學來抗衡新政的反對者,這是趙曙的謀劃。
這便是帝王的平衡。
否則他哪裡會在碼頭這等地方和沈括交談。
隨意問了沈括的情況後,趙曙打道回宮。
君臣濟濟一堂,趙曙笑道:「此物大利天下,讓沈安來。」
「記得臣家中翻修屋子時,那些工匠抬木柱子和石條很是辛苦,如今想來,若是當時有這等省力的東西,能節省不少時日和工錢呢!」
宰輔自然不在意那點工錢,可放之四海呢?
「若是此物行於天下,能節省多少人力物力?」
這個才是大家最看重的。
曾公亮單手捂著痠痛的腰,很有感觸的道:「當年修築堤壩時,那些役夫一筐筐的把泥土抬上去,若是有此物在,只管從下面吊上來就是了,省力不少啊!」
稍後沈安來了,趙曙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這是在家裡寫字?」
陳忠珩指指沈安的眉角,那裡有墨痕。
沈安苦笑道:「臣子調皮,不好教授。」
不學習就是父慈子孝,一學習就是雞飛狗跳,沈安現在也體驗到了這種滋味。
在場的大抵都體驗過那種心情,所以都在笑。
「那個吊運貨物的東西叫做什麼?」
「吊車吧。」
沈安只是隨口一說,趙曙卻贊道:「吊車,是該叫這個名。」
「此物有大用,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趙曙看了宰輔們一眼,心情有些沉重。
又立功了的沈安不好辦啊!
「臣子喜歡玩耍,見到……」沈安看了包拯一眼,「見到了包綬上屋頂就想學,臣溺愛孩子,就想了這個東西……」
包綬又上房了?
瞬間曾公亮覺得有煞氣,回頭一看卻是雙拳緊握的包拯。
包綬藥丸!
沈安的心情不禁大好。
趙曙卻很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