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我滾出去!”
四個王妃一見王爺大怒,不知道來的哪門子邪氣,各個又氣鼓鼓溜回後殿。
“隋侍衛!”潘王大喝。
“卑職在!”隋侍衛方才偷見太后發火,悄悄貓在邊殿不敢出聲,此刻急忙跑出來。
潘王陰森令道:“吩咐下去,關閉王府大門,宣簷之下的府燈撤掉四盞,外面派人守著,除了太后娘娘,任何大員均不接見,就稱本王正在府內摹抄《孝經》,需儘快呈給母后,任何人不準打擾!”
“是,王爺!”隋侍衛應聲奔去。
《孝經》一百八十頁,日臨五張尚需月餘,潘王哪敢怠慢,陰陰地匿在府內一邊摹抄孝經,一邊勾畫著登上皇位的美夢,一邊苦苦惦記著廣慈殿的宮女,只是暫時不能前去討饒,免得橫生枝節惹母后不悅。
王府內一派陰森恐怖景象,潘王一反常態,只准雅妃自由進出,其他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雅束反倒覺得越發厭惡,索性也是將自己關在寢殿內不出,難過之餘再次取出那個腕環,心裡暗問:卓姬姐姐,你在哪裡?眼下過得可好?為何我四處打探均無你的音信?你到底去哪裡了,身邊還帶著孩子,不可能離開京城啊!
太后自打探視潘王府回到廣慈殿,也是閉門不出,除了閔丞相偶有奏報,其他人再也不見,獨自一個人在殿內打坐冥思,眾人皆知道太后娘娘陷入兩難境地,睿智受到衝擊,正在苦思良策。
這反倒給了文圖機會,不時地想辦法接近符柔安慰勸解,防止她激怒之下拆穿潘王引來變故,以便伺機而動,所以不再敢動手動腳。
“你到底想怎麼樣?”符柔見文圖老粘著自己,終於開口發問。
瞧著冷豔的郡主一臉不屑,文圖不敢調笑,抱著膀子立在一旁幽幽答道:“也許是前生註定我與你有不解之緣,看著你這樣憂愁哀怨,很是心痛,本侍官只是想要你暫時放下私人恩怨,敞開心結,一切以天下為重,至於尊父之仇,文圖發誓,一定會協助你他日得報。”
“這話好像說了不止一次,”符柔瞧一眼風中飄逸的文圖,下意識移開視線轉過身去,“卻似空有天外來音,淒涼遙遠,聞而不及,他日果有成就再談吧。”
“郡主想過沒有,假如哪日功德圓滿,一切盡得人意,可你又要離開這個世界,最為割捨不下的是什麼?”文圖試探著符柔,因為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本郡主死不足惜!”符柔堅決答道。
文圖見符柔不瞭解問話的意思,只好放棄,轉題而言:“我的意思是,無論男子女兒,放在心上的應是天下人,善惡方有哀樂,貧富才生進退,過分地苛求,反倒是一場空,就像我與你……”
“你放心,”符柔打斷文圖的話,漠然說道,“只要你助我手刃潘王,保東土無恙,我,我答應嫁給你!”說罷,郡主起步離去。
文圖自怨自艾,為何郡主這麼難勸,殊不知近十年的仇恨怎能輕易消逝,又不禁暗自苦笑,要想娶你何須費此周折,早晚是自己的老婆。
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而圍在這場驟變周圍的人們形色各異,姿態百千……
遠山下,貧莊中,公子與卓姬一日日現出歡笑,畢子更是懂事起來,三人一同入山砍柴,回莊販賣,弄些零散銀子採買生活用品,勞作與倫樂終於戰勝了貧苦與憂思,皇上徹底放棄回憶,有著夫人與小兒足夠了,渾然成了地道的農夫;卓姬則祈念著文圖與郡主早成正果,永享富貴,也好讓上天代自己報答他那麼多年的恩情,開始一心照料著公子與畢兒……
官道長途之中,東土歸來的十數匹奔馬急速馳跑,鐵蹄揚起一片片黃沙,不顧一切地西下,有的馬匹或者馬上之人疲累至極半路摔落,其他人卻顧不上營救,依舊揚鞭策馬,只要遇到站赤,這群人便打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