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其中定有玄機,遂低聲乞求道:“母后,孩兒想媛兒應該不是為了爭寵,還請母后給芙兒兩天時間,若是媛兒執意如此,孩兒自當與義女同時領罪,那時再降罪不遲……”
太后也是一愣神,想著媛姬的眼神,伶俐的話語,寧被逐離也不肯提及公主,怎麼瞧著也不是不懂事的丫頭,隨後擺擺手示意公主查查,又喃喃吩咐:“別讓那些皇妃們來請安了,哀家懶得被人嚼耳根子!”
公主急急忙忙奔向蕭嬤嬤,鑑於太子昨夜未有臨夜,囑咐她今晚再移駕別殿,瞧瞧媛姬是何反應。
蕭嬤嬤欣然應允,當夜再擁太子進入靈妃殿。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候著,宮女們不敢搖頭晃腦,眼睛一直斜著瞄向殿外;蕭嬤嬤雖然閉著眼睛,可機敏的耳朵也是豎著,生怕再度跑進來媛姬。
符柔一直坐在殿內,心提到了嗓子,哪怕一點細微的動靜也會跟著顫動一下,最怕的就是下人來報,稱媛妃再闖靈妃殿!
可是,一夜毫無動靜!
媛姬足足睡了一天,聽聞太子移駕靈妃殿,便安下心來,只要不去玉妃那裡就好,自己也好安生的休息,想想對策,若是叔父在,有何法子既可保住玉研,又不會傷到太子,只不過瞧玉研那執迷神態,死都不怕,無論如何也問不出緣由。
公主終於捱過去,大清早便跑來廣慈殿,剛要開口,沒想到太后搶先說道:“哀家都知道了,不過,許是媛妃睏倦,來不及再去調鬧,或者聽聞旁人之言,不敢造次,總之私闖玉妃那裡的事絕不可就此罷休!”
“母后,孩兒知道,媛兒情有可原,罪責亦在,以後孩兒定當嚴加訓誡,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還望母后從輕發落……”符柔繼續求情。
“芙兒啊,”太后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子不可寵,寵而嬌,嬌則亂,亂即生變,輕者灰飛煙滅,重者禍國殃民啊,哀家知道你心疼義女,可是隻顧著心疼絕不行啊,小痛不忍即生大痛,念在媛妃初犯,就罰她面壁思過吧,三個月內不得見太子!少了那份痴情,也換得長遠,希望媛姬能夠清醒過來,你這便去傳旨吧,哀家這個時候不想見到媛妃……”
“多謝母后!”符柔知道多說無益,連忙謝恩,又補充道,“孩兒只是一事不明,按理說,以曾珂大人的為人,絕不會因為媛兒是孩兒的義女才如此器重她,聽說復考一半就遣散了眾才女,執意擇媛兒為入宮才女,甚至親身護送進京,他絕不會看錯的,難道這裡有什麼端倪嗎?孩兒這就去問問媛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罷了!”太后嚴肅起神情,“若是想說,還不跟你這個義母說麼,你這就去吧!”
符柔走後,太后立即傳來侍衛吩咐道:“你即刻前往費良城,私下好好查查玉妃的身世,他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擇選過程中有無瑕疵,記住,一切要秘密行事!”
“遵旨!”侍衛飛身而去。
符柔步出廣慈殿去尋媛姬,一方面囑咐媛兒,定要剋制,一反面也要為太后說說話,畢竟輕饒了她一次。尋到媛妃殿,媛兒不在,她心中好生懊惱,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想法,闖下如此大禍,竟然不好好待在殿內領罰,又跑了出去,詢問下人方知,一道便被贏皇妃傳了去,聽說許多皇妃都去了那裡。
不好!符柔暗道,這幫皇嫂一向無事可做,覺察出後宮出了這麼大亂子,豈可輕饒媛兒,隨即隨著下人趕往贏妃宮。
媛妃確實在這裡,哀悽悽跪在地上。
“小小太子妃,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你眼裡還有沒有太后娘娘,有沒有母妃,這般混亂綱常,到底是何居心?”贏妃氣沖沖呵斥著。
“快說,你到底是怎麼進宮的?”
“你是不是瞧著玉妃可人,怕是被搶去了恩寵,才擅闖玉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