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鋪好,拉安格爾過去,認真道,“那麼我現在請求,不知道可不可以親?”
安格爾想了想,到,“嗯,可以接受……”
莫飛輕輕一託安格爾的腰,將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壓上去,低頭吻住他的嘴唇……吻由潛入深,舌頭淺淺碾磨,卻始終未曾更進一步。
安格爾伸手捏住莫飛的衣領,小聲道,“莫飛,你很冷靜麼。”
“那是自然。”莫飛挑起嘴角,笑得淡定,“咱倆都說好了,誰輸誰贏可不一定。”
“你挑戰我?”安格爾眯起眼睛,伸手捏住莫飛的下巴,“別以為你會贏,你是奴隸!”
莫飛笑著整理了一下安格爾的睡衣,“誰是奴隸,還不一定。”說完,又親了安格爾一下,給他蓋上了一條羊毛毯子,讓他在暖烴旁邊的搖椅上先做著,和往常一樣看一會兒書,他洗完澡就來……暖床。
等莫飛離去了,安格爾坐在搖椅上看書,艾斯湊近來,趴在他的腳邊,安格爾將腳塞進它的肚子底下,就覺得又暖又軟。
這時候,門口九逸走了過來,往裡頭看了一眼。
安格爾也看到了他,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要問?”
九逸靠著門口,問道,“你說……為什麼我的朋友那麼懼怕他的丈夫?”
安格爾想了想,道,“嗯……怎麼說呢?我覺得,愛情這種東西,最好是對方索取多少,就給予多少,少了對方會覺得你不愛,多了對方會覺得膩煩……如果多了還不可違抗,那就會令人感覺恐懼了。”
九逸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看安格爾,莫飛剛剛的回答和安格爾的回答幾乎一模一樣,那種震撼,說不出來……
“哦?”安格爾摸了摸下巴,看九逸,道,“很顯然,你不是頭一回聽到這句話。”
九逸沉默了一會兒,道,“安格爾,你要記住一個人並不困難是不是?”
“嗯。”安格爾隨口回答,“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記住。”
“能把人畫出來呢?”
安格爾點點頭,“沒問題。”
“細化到表情、神態,甚至每一個細節?”九逸問。
安格爾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九逸,道,“除非那個人是我的摯愛或者跟我有深仇大恨吧……不然我可不會廢那功夫。”
九逸聳聳肩,“可是這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對不對?”
安格爾笑了,道,“九逸,你真沒藝術鑑賞能力,莫非你覺得畫家和照相機是一樣的存在麼?”
“你的確能做到照相機那樣啊。”九逸道。
“確切地說並不是的。”安格爾道,“照相機是工具,是由人操控的,而畫家是人,人和工具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你是說,人比照相機要偉大?”九逸問。
“呵……”安格爾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照相機遠遠比人類要偉大得多。”
“你覺得機械比人偉大?”九逸吃驚不小,道,“我一直覺得你是那種狂熱的人文主義者,排斥一切機械。”
“我的確排斥機械。”安格爾點頭,道,“但是我並不覺得人類比機械偉大。”
“何以見得?”九逸追問。
“機械有它的精妙、穩定,最主要的是……機械可以絕對的客觀,冷漠無情。”安格爾隨口回答,“作為一個畫家,必然帶有主觀的色彩,他看到的世界,是經過他的雙眼過濾的,他挑選的模特兒是受過他的情感選擇的……一個畫家畫出來的東西,無論多麼相似,都不可能完全還原現實,他展現在畫布上的只不過是畫家眼中的那個現實而已。
九逸皺眉,道,“的確可以這麼說。“
安格爾聳聳肩,道,“喜歡與討厭,一眼就能從畫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