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用肩膀頭搓了搓耳朵,“你再叫一聲?”
孟湘霧道:“師父。”
“哎呀,我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天問喜滋滋地將一包醍醐酥都塞給了孟湘霧:“拿著吧,就當是你的拜師禮了,回頭我再給你補個厚重點的,免得我妹妹又罵我沒禮數。
孟湘霧接過那包醍酮酥,想了想,道:“謝謝師父。”
天問:嘶——
孟湘霧很上道,繼續叫:“師父。”
天問:嘶——!
兔兔似乎是不樂意了,對著他叫了好幾聲,就好像天問讓孟湘霧叫他師父,孟湘霧是被佔了什麼天大的便宜似的。
怎的,難道她拜我為師還虧了?天問單手握著劍鞘,用劍鞘的一端去戳兔兔,笑罵道,“你倒是事兒多!不過是讓阿湘多叫我幾聲師父,你便找我茬了。
兔兔繼續對著天問叫,但天問又聽不懂它的叫聲,便自己絮絮叨叨的。
這幾日,孟湘霧早已經習慣了天問與兔兔的相處模式,他們一人一狼總是這樣單方面拌嘴,沒什麼的。
她吃著醍醐酥,見天問跟兔兔越“吵”越厲害,一人一狼完全拋棄自己的種族,全都開始學狗叫了,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師父,別人都看著呢。”孟湘霧以手掩著臉,低聲提醒。
天問輕咳幾聲,若無其事地又在酒樓買了包茶點,帶著抱著兔兔的孟湘霧御劍飛向他居住的地方。
天問是散修,無門無派。
他住在一個靈氣充裕、生長著許多
靈植的山谷,倒像是某些書中的隱居之地。向遠處眺望是青山,往近處看是山林與溪水,他居住的房屋是個還算精緻的木屋,屋子前用籬笆圈出來了一個小院子,種著大片的花草。
木屋是緊鄰的三間,最旁邊有一間是空置的,還有一間前面坐著個少女,她正蹲在木臺階上處理靈草。
見到天問,她二話不說直接衝過來,握著拳頭就往天問胳膊上捶,倒也沒多用力。
天心就很配合地縮著脖子,好似很怕她的樣子。
“幾天了?幾天了?!”少女一邊打一邊氣鼓鼓說他,“讓你弄點赤心果,你怕不是御著劍在修真界玩兒了一圈!你乾脆把我一個人丟這裡,再也別回來了!
“我找不到赤心果啊。”天問求饒似的,把買來的茶點遞出去,“天福樓的醍醐酥!”少女立刻變了臉,接過醍醐酥,笑容溫和:“阿兄,你真好。”
天問:…
看直播的修士這才發覺,她與天青至少有六分像!少女看向站在天問身後的小女娃,笑著問:妹妹,你是誰?打哪兒來的?
天歌。天問小聲喚她,先回答了,……這我徒弟。天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問:“你說甚?”
天問超小聲又回答了一遍:“我徒弟,親傳,關門弟子!”他一邊說,一邊提前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啊啊啊!!”
一刻鐘後,天問抱著自己滿頭包的腦袋,蹲在木屋前的木臺階上,委屈巴巴。
木屋前小院子的石桌前,天歌笑盈盈地給孟湘霧沏靈茶,還把天問買的靈食整齊摞在煙青色瓷盤上,推到孟湘霧面前。
她笑著,聲音婉轉,如溫暖的水流淌過耳畔:“阿湘,我平日裡很溫柔的,你方才見到的只是偶爾的情況。
孟湘霧瞥了眼蹲在一邊不敢說話的天問,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兔兔在她腳邊,配合地嗷了一聲。
天幕之外。
天青怔怔地看著那個笑意溫柔的少女,眼睛一點點地泛紅了,閃爍著盈盈的淚光。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母親的面容了。還是這般年輕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