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戲謔的話已到嘴邊,卻怕此刻壓不住心中不斷翻湧的不悅,而變成沉聲的質問。慕容離暗自吸了口氣,出口的話語瞬間變了內容,“你要幫落年年,只有墨羽令,只怕不夠吧!”
果真是知己!這世間最瞭解他——公孫邈的,只怕除了去世的阿衍,就只有離王——慕容離了!
公孫邈眉目間和煦如風,“墨羽令何其重要,你能借我已是難得,我豈敢再奢求你的烈焰令!”
慕容離又是一笑,“墨羽堂是訓練出了幾個頂尖的舞姬,但最好的樂師,卻出自烈焰堂,你要幫落年年,讓翩然院那些庸脂俗粉稍稍成點氣候,就得請得一流的舞姬、樂師教授,而促成此事,必得兩令同出不可!”
說話間,慕容離伸手探入腰間,摸出兩塊寬約一指的令牌,用兩隻手指按住,順著桌面徐徐推到公孫邈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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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然吐槽……阿離的腰間像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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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令
說話間,慕容離伸手探入腰間,摸出兩塊寬約一指的令牌,用兩隻手指按住,順著桌面徐徐推到公孫邈手邊。
頎長的兩指移開,兩塊令牌現出了全貌。雖緊緊挨著,但一朱一墨的巨大色差讓兩塊令牌緊挨的邊緣是那麼突兀明顯。
公孫邈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跟了慕容離那麼些年,這兩塊傳說中能號令幾萬幫眾的令牌,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曾聽慕容離無意中說起過,墨羽令共有兩塊,堂主秦墨羽執有一塊,另一塊就在慕容離手中,用以隨時號令墨羽堂的部眾。
而墨羽堂一向認令不認人,就算是堂主,出了墨羽堂,要讓在外行事的部下聽從吩咐,也要靠墨羽令。沒有令牌,部眾即使知道眼前的是堂主,也不會按其命令列事。烈焰令亦如是。
公孫邈用食指輕叩了叩墨羽令,細細端詳。
這令牌是用墨玉而制,通體黑如純漆,材質雖不甚珍貴,但雕工實在精緻。雕刻在令牌上的那片飛羽,羽片根根分明,像是隨時會隨著清風從令牌上躍起一般。旁邊緊挨著的烈焰令卻是用珍貴的血玉製成,血沁紅如鮮血,刻在令牌中央的那一簇火焰,像是跳脫束縛的火種,會頃刻間燃盡周邊的一切。
公孫邈的指尖緩緩劃過兩塊令牌上的飛羽、火焰。眼前的令牌終於在他心中真實了起來。
他輕輕把它們收入掌中,不禁和慕容離玩笑道:“難怪墨羽堂的部眾常抱怨你偏心烈焰堂,光看這令牌,就知你厚此薄彼!”
“哦?”慕容離嘴角泛起玩味,“你倒說說是怎麼個厚此薄彼?”
公孫邈佯裝認真地端詳著掌心的令牌,“這烈焰堂的血玉令牌,一看便知珍稀罕有。但這製作墨羽堂令牌的墨玉,實在平常,不像你會選用的東西!”
慕容離輕笑出聲,“還真讓你說對了!這的確不是我會選用的東西……當初兩堂創立之時,我想著這令牌是秦墨羽和明烈焰所用,就讓他們各自選了中意的材質,呈上來。”
“哦?”公孫邈有些意外,“明烈焰年輕氣盛,選珍貴的血玉,倒是符了他的性子,但秦墨羽為何會選如此普通的墨玉?”
“我沒問……”慕容離執壺為自己和公孫邈的茶杯中又續上了茶水,執杯喝了一口,又緩緩道:“那個老傢伙一直古古怪怪的,他就是選了塊石頭呈上來,我都不會奇怪!”
被這八卦一鬧,屋內的氣氛倒是活絡了起來,公孫邈把兩塊令牌小心地收入腰間,抿了口茶水,“你就不怕我拿了這兩塊令牌,召集了兩堂部眾,反了你去!”
“我現下只是個小小的離王,你此時反我豈不沒趣!他日我成了雲國之主,你再反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