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等待著那落地後的劇痛襲來。
等了片刻,預料中的痛楚還未到來,反倒有股力量,護著她的雙腳輕輕地著了地。
她緩緩地睜開眼,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還是這樣的視角,他的眸中卻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我……”她嚥了咽口水,決定把溜到嘴邊的那句‘謝謝’吞回去,別過眼不敢和那雙隨時會迸出火光的眼眸對視。
他看著她的瞳仁中映出的臉孔,那眸中幾乎要跳脫的火光,讓他自己也為之一驚。
她知道害怕了嗎?那樣的高度,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抓了她的手,運功抱著她落地,只怕她此刻連怕的滋味也無緣感覺,一縷芳魂早已昇天而去了!
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幾乎想捏碎這個讓自己的心差點受驚過度而停跳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憤恨,張開口卻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柔聲之語。
“我答應你,給你的東西,絕不會再要回來!”
明日日落就是七日期滿之時,明知沒有以後,卻仍多此一舉的許了承諾,為的就是讓這個為了護住一小包藥丸,就可以無視自己安危的女人安心!
她狐疑地盯著他的眼睛,“真的?”
他堂堂雲國的離王,向來有諾必踐,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敢質疑他的誠信,這讓他孤傲的自信多少有些受傷,壓住了心底躍起的不悅,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肯定的承諾,她不由得綻開了笑容,雙手欣喜地捂著懷中的荷包,如獲至寶的樣子,那麼有感染力的喜悅,讓他的眼角眉梢也跟著舒展了起來。
許是這邊和熱融融的氛圍感染了院中爭鬥的夫妻,秦副將一個反手抓住了秦夫人握劍的手。
“夫人,住手吧!今日我並不是來和你比武爭鬥的!除非你真的不想再做我秦軒的夫人了!”
秦夫人聞言面色一變,像是有所觸動,輕輕點了點頭,垂下了執劍的手。
秦軒輕輕舒了口氣,轉過身,一柄鋼刀當即換了方向,直指著慕容離的胸口,偏過頭看著秦夫人,斂了怒意的語氣有著些許包容。
“你告訴我實話,昨晚你找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秦夫人皺眉看著秦軒,不耐煩地回答道:“我說過了!不是他!”
“不是他?”秦軒的面色一沉,不通道:“我翻遍了別院的每一間廂房,房裡就他一個男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說了不是他,信不信由你!”
秦夫人別過了臉,不再看秦軒,不想再為這個重複詢問的問題,多做解釋。
秦軒見狀,面色更沉,“好!你說不是他,為何我方才執刀砍向他時,你會舉劍制止?”
秦夫人無奈地轉過了臉,“我是不想你牽連無辜?”
“無辜?”這兩個字彷彿刺激了秦軒,他覺得全身的氣血都攻到了頭頂,他咬著牙道:“這綠帽子都戴到我頭頂上了!你居然說你的姦夫是無辜的!”
秦夫人坦蕩直言:“他不是我的姦夫!”
“是!是!是!我可以作證,這個……”落年年指了指身旁的慕容離,“這個絕對不是和你夫人……呃……和你夫人那個什麼的男人!”
許是怕秦夫人一人之言,不足以讓秦軒相信,落年年立即狗腿上前勸和,顯然秦軒並不領情,刀鋒一偏,往她面前一指。
“你又是誰?”
落年年賠著笑臉,“啊……自我介紹下,我是翩然院的院主,我叫落年年!”
秦軒眉心一蹙,臉上的傲慢變成惱怒,“你就是那個缺德院主?”
“呃……是……我就是那個……”‘缺德’這兩個字她無論如何都沒法往自己身上安,乾笑了一聲:“我就是那個院主!不過……我可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