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親自送信去蘭州,別的州由歐陽兄弟們去送,騎上刺史府裡最好的馬,還帶著備用馬匹,象了瘋一樣出城,往各州狂奔而去。
慶州周邊的幾個州郡,屬慶州最窮,其它幾個州都算得上富裕,尤其是蘭州,更是大州,不但農業達,而且商旅如雲,財政寬裕,向來是不缺錢的。
王平安玩官對民,一時見不到效果,但玩官對官,削幾個刺史的冤大頭,那還是沒問題的。
蘭州。
蘭州刺史正當壯年,三十五歲,出身軍旅,身體特棒,而且脾氣火爆,他是以武職轉的文職,才剛上任兩個來月,和王平安差不多,也是打算大有作為的時候。
但他和王平安不一樣,王平安新官上任三把火,修理起當地官員來,只是把他們當驢“使”,但蘭州刺史不一樣,他是把下屬當驢“抽”,上任以來,拍了好幾個官員的板子,打得蘭州官員人人怕他,他可比王平安難伺候多了!這天剛剛過午,慶州方面便有緊急公文送來,送信的人是位衛府將軍,品階不低。
蘭州刺史對歐陽利相當客氣,又是遞手巾,又是送茶水的,殷勤招待。
可他開啟公文一看,立馬兒就怒了,跳腳大罵,這王平安幹嘛呀這是,把我當猴子一樣耍麼?還一架水車能灌溉三萬畝,唬弄傻小子哪,別說那架水車得多大,他知道不知道,要灌溉三萬畝土地,得用多少水啊?蘭州刺史拍案大怒,喝道:“這位將軍,你家刺史王公,可是把本官當猴子一樣戲耍?”歐陽利心想:“沒有,主人絕對沒有把你當成是猴子,他只是把你當驢而已,驢多大呢,猴子才多大一點,你也太瞧不起你自己了,你還是很有份量地!”他放下茶杯,道:“沒有啊,我家主人哪會戲耍大人,大人說笑了!”蘭州刺史一晃:“這封信上,滿紙的謊言,裡面有大大的圈套,想要誘騙本官上當!王平安想幹什麼,想要逼著我去慶州嗎?”歐陽利忙道:“沒有沒有,我家主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實際上,我家主人呢想要……大人想聽實話,還是假話?”蘭州刺史臉上肌肉一抽抽,道:“當然是想聽實話,難不成本官還想聽假話麼?”歐陽利一伸手,道:“要聽實話,大人得給末將黃金十兩,要聽假話,不用給錢!”蘭州刺史聽了,差點沒從桌子後面蹦過來,抽歐陽利兩大耳刮子,你家主人耍我也就得了,你也耍我啊!他砰砰拍著桌子,怒喝道:“本官什麼話也不想聽,一文錢也不給你,你給我滾!”歐陽利很聽話地道:“嗯,末將這就滾!”頭也不回地向大堂外走去。
蘭州刺史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一口氣突然洩了,道:“慢,慢著,你回來,本官要聽真話!來人啊,給他五兩金子!”說完,心疼無比,五兩金子啊,王平安的手下心也特黑了,真敢要價啊!歐陽利道:“是十兩!”蘭州刺史哼了聲,道:“你敢敲詐朝廷命官,你……就五兩,多了沒有!”碰上無賴,誰也沒招兒,要用硬的,那就啥也問不出來,只能伸脖子挨宰!僕人送上五兩黃金,歐陽利揣入懷中,這才道:“我家主人收到信後,立即就寫了這封信,讓末將給您送來!”蘭州刺史一愣,道:“什麼信,他收到誰的信了?”歐陽利道:“誰的信那是前半截,您只給了五兩,所以末將只說後半截,要想聽誰的信,你得再給五兩!”蘭州刺史鼻子沒氣歪了,道:“左右,將他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歐陽利道:“大人您要是打了我,那湯藥費得另算,就不止五兩了,而且今天你不把金子給實誠了,末將就啥也不說,大人您要是把我打死了,末將可也是朝廷命官,大人您得小心吃不了兜子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