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浴巾擦乾了水珠,換上一套舒服的舊衣服,打算暫時當做圍裙用。
吹乾頭髮,開啟浴室門,他們已經回來了,汪語還在洗菜,張均羨坐在電視機前認真的看著體育節目。
楊林正在煮水,“要喝水嗎?”
她搖頭,接過了汪語洗好的菜,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一段,汪語看的愣了下。
“其他也幫我洗一下哦。”她綁著頭髮,溫軟的笑起來,“謝謝,幫大忙了。”
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種話。她拿起菜刀,快速又穩穩的切下去。
和女孩子在一起時沒什麼感覺,但只要有男孩子在,總是習慣性的就去取悅和引誘,真是碧池!
菜刀狠狠的一切,她看著受驚望向她的楊林和汪語,“沒事,就是肉不太好切啊,得下點力氣。”
一邊狠戾的剁下去,真是煩死了啊,碧池的我!
晚餐不小心就做多了,四個人做了七個菜,張均羨嚐了一口麻婆豆腐,意外的覺得味道不錯。
“不錯啊。”汪語直接稱讚,“你原來真的會做菜?”
她輕笑起來,“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楊林的眼鏡反光了下,“我有預感一定不是正常的理由。”
她嘻笑的望著這三個人,“啊,女人征服男人,就是為懵懂男孩解衣袍,替情場高手做羹湯啊。”
汪語嗆了一下,楊林扶了下眼鏡,“果然。”
張均羨沒有聽到,只顧著吃菜。
吃完後她讓其他人洗碗了,自己早早回房間睡覺。
最近她總是睡不大好,也總是夢到以前的事。
意識模糊間,她感覺到一陣空虛的失重感,手上似乎握著什麼,她展開,是一封信。
“展信佳:
我現在住在一個小城市,空氣非常清新。
前幾天下雪了,我很少看到雪,但在這裡每年都會下雪。
雪下的很大,從車窗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很快就積起了雪。
之後因為工作出門,沒有打傘,那雪好像棉絮一樣掉落在我的臉上,很快就因為體溫融化了,臉上濡溼的一片,好像我哭了一樣。
天氣非常寒冷,我戴著手套,一隻手夾著包,一隻手拿了手機想拍下來,但是拍不出雪花的形狀,不然現在就能附給你看看。
我好像總是聯想到奇怪的方面。
今天晚上在回家路上,看到路邊兩排光禿禿的梧桐樹,就想到一隻只向上乞求的手。
事實上連我自己都會覺得非常無聊,但有時候又覺得挺有趣的。
最近耳邊經常幻聽聽到你的笑聲,害我總覺得會遇到你,我想起以前每次跟你聊起我想象的事,你都覺得很有趣,或者你是裝做很感興趣?
我經常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起你。但是馬上,我又會看到很像你的人。
前天我就遇到一個,她的臉型和你很像,我一見到,幾乎馬上叫出了你的名字,但也很快知道她不是你。
我倒有點忘記第一次見你的樣子了,只是記得圓白的好像一個大的發麵饅頭,讓人忍不住就有點食慾。
但是最近想起你的時候,總是你纖瘦的形象。
現在我大概要看到你以前的照片才能想起來你以前的樣子吧,那真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但現在也只是五年。
我大概沒跟你說過,我是一個卑鄙卻又沒有自信的人。
比你想象中還要軟弱無恥。
最近天氣好的時候,我會出門散步,好像是老年人一樣,非常非常慢的走路。
我以前把時間過得太快,現在一放鬆,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像要散了一樣。
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