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儀嗲了聲音,打趣道。她已面色如常,說笑自如,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如華心裡就對她多留了個心眼,正說著,門外的內侍又唱喝道:“德妃娘娘嫁到。”
德妃來的還真是時候,如華心裡冷笑,跟著眾人對門外邊進來的人行禮,德妃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對眾人的回禮。
已經有人趕著上前現殷勤,恭維話一疊聲的說個不停,德妃眯著一雙丹鳳眼,笑的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
如華只冷眼看著,並不上前。突然一隻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如華側目去看,卜昭儀朝德妃的方向努努嘴,如華頓時明白,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買德妃的賬的,不由得就會心的笑笑。
那邊陸昭儀趴在德妃的耳朵上悄悄低語幾聲,德妃高興的喜形於色,笑的兩隻眼睛更是眯著只閃了一條縫。
突然她抬了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如華,目光猶如一把利劍,像是要把如華穿透一般。
如華裝作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淡定。如華剛決定到一邊站著,德妃就已經斂了厲色,慢步走到了如華的面前,如華不說話,只是笑笑。
德妃今天穿了薑黃色的凌襖,縷金百蝶穿花大紅緞窄褙子,下面是鵝黃色的撒花洋縐裙,裙邊帶了豆綠宮絛,吉祥如意羊脂玉佩,頭上梳了高髻,帶了朝陽金鳳掛金釵,鳳嘴裡邊含了紅寶石的水滴石。
整個人明豔高貴,像只高傲的孔雀。如華跟她站在一起,只覺得自慚形穢,矮了半截。這也正是如華要的效果,她一個剛從冷宮裡出來的,要是太張揚了,難免會讓人猜忌。
德妃高傲的仰著下巴,對著如華不陰不陽的一笑,語氣裡難掩怒意:“聽說清妃娘娘身體不適,今日怎麼到頤養殿裡來了?”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德妃這話說的好像是到了康泰宮一樣,雖然心裡不滿,臉上卻不敢流露出來。都提了耳朵聽如華怎麼回答。
如華表情怯諾的對德妃福一福:“回娘娘話,臣妾已經無礙了,勞煩娘娘掛牽了。”話說的大方,態度做到了恭敬。
德妃得到了滿足,很滿意如華的態度。沒有接下去說,而是換了個話題:“剛才陸昭儀說你要在攬月宮裡設宴?可有此事?”完全一副後宮之首的姿態。
眾人都看在眼裡,悄悄的為如華捏了一把汗,也有人抱了看好戲的姿態,在心底裡偷笑,恨不得這兩人鬥個你死我活,好從中漁利。
如華依舊畢恭畢敬,沒有半絲的不悅:“臣妾是有這個想法,原本臣妾病的這幾日,承蒙各位姐妹抬愛,都來看臣妾,臣妾心裡惶恐至極,正想跟娘娘請示設宴款待眾位姐妹,以表謝意。”
德妃微微頷首,內心裡的虛榮得到了最大化的滿足,連一向自視甚高的梁如華都跟她低了頭,這後宮裡還能有誰敢忤逆她,神氣的環視一週,眾人見了,都低了頭,心裡邊卻把德妃恨了上千遍。
德妃籠籠衣袖,對還等著她發話的如華,趾高氣昂的說:“既然是這樣,那就準你置辦吧,只是這花銷公中是不能出份子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好了。”
“是,原也是臣妾的一番心意,怎好動用公中的錢,那臣妾就先行謝謝娘娘了,到時候還請娘娘也能賞光才是,”
“再說吧,我這幾日事情多,這宮裡大事小事都離不了我。”德妃一副煩惱不已的模樣,擺足了身架。其實內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今天早上她把以往所失的面子都扳了回來,怎麼能不得意。
如華並不在意德妃的態度,從上次的事情如華已經看出,太后娘娘是偏袒德妃的,更確切的說是偏向柳家,只要柳家一日不倒,德妃就一日有太后娘娘這個靠山。
雖然太后娘娘看起來和氣。但是在這後宮裡生存的女人,哪個也不是輕易就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