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胡謅著,反正這些事情也無跡可查,能怎麼糊弄連靖就怎麼糊弄。只是那連靖並非那麼好糊弄的,只聽得他懷疑道:“我看你小小年紀,十年前你就進宮了,那時候你才多大?十歲?十二歲?安國後宮需要十幾歲的小嬪妃?”
“我記錯了,我那時並非入宮為妃,不過是作為伴讀入學堂讀書罷了。”
“伴讀?什麼伴讀?誰的伴讀?”
說一個慌便需要用另一個謊言來維持,安然深深領會到這點,連靖咄咄逼人寸步不讓讓她焦頭爛額,曾失血過多的她又多了幾分暈眩,半扶著桌沿,一身乏力。
連靖將安然狀態不好,也不問了,扶著安然,道:“算了,等你傷勢好了再和我說吧,你先好好休息,將傷養好。”
安然抓著連靖的衣袖,問道:“這是哪?”
“這是連家堡,安心養病吧。”
“連家堡……”她又想起了什麼,急切問道:“我和一起上天山的那個女孩呢?她叫落雪,你可有見過她?”
連靖勸慰的安撫了幾聲,道:“放心,她是和連彥一起回來的,安置在客房了,也受了些傷,你將傷養好了,我讓她來見你。”
安然這才送了口氣,連靖扶著安然回了床榻,看著安然昏昏然睡去,嘆了一聲,輕聲離去。
他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他也知道她說的謊話滿是漏洞,可或許只有她知曉安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連靖在門前站了許久,他忽然想起那個叫落雪的丫頭,有些事情或許她也知道。
夜深人靜,連靖疲憊的倒在椅上,揉著眉間,他剛從落雪那過來,他也瞭解了她們的身份,那女子叫沐晚,是當今兵部尚書沐舒玄之女,後宮昭妃,落雪,是伺候她的丫鬟,他知道,落雪在說這話時並未說謊,而且他也向人證實過,昭妃確實出了宮,不知去向,只是他想不明白,十年前,這沐晚,不過十幾歲的小丫頭,如何能與安然結識,安然又怎麼會將這些事情告訴一個小丫頭呢?
敲門聲響起,連靖還未說進來,門便被推開,蒹葭端著一碗白粥而進,放在連靖面前,歡愉道:“公子,我見您晚上沒吃什麼,剛好給那麼沐姑娘的白粥還剩下一下,公子好歹吃些暖暖胃吧。”
連靖看著蒹葭,無奈道:“蒹葭,你又不是我的老媽子,事事親為,不累嗎?”
“能伺候公子是蒹葭的福分,蒹葭不累,再者說,老堡主過世之際,還說要我好好伺候公子的,老堡主的話,蒹葭不能不聽。”
“你明明知道我爹那時已經沒了心智,算了,不說這些了,那位沐姑娘怎麼樣了?”
數蒹葭想來想,道:“那位沐姑娘傷勢太重,還需靜養幾日,公子若是有什麼事要問,過幾日再去問吧,現在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連靖點點頭,又問道:“連彥呢?”
說起連彥,蒹葭掩嘴一笑道:“連二公子自覺有愧公子所託,自那日回家之後,一直都在偏院,不曾外出呢,怕您找他麻煩。”
連靖也是恨鐵不成鋼,咬牙道:“他這個性子往後我如何能放心,和誰都稱兄道弟,輕而易舉就相信別人,往後吃了虧,恐怕也不知道!”
“公子您就放心吧,吃一墊長一智,經過此次,相信二公子會長個心眼的。”
“若真能這樣,我也不必那麼擔心。”復又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我記得那日在雪域還有幾人,你可調查清楚了?”
“蒹葭都調查清楚的,其中一人乃是前仙弄上官家族之子上官雲,沉寂多年,半年前被軒王抓獲,後被人所救。另外兩人身份不明,想來是易容了,只是他們二人出了雪域之後也進了咱們郡都,按理說只要進了郡都的,都逃不過咱們連家堡的眼線,但他們卻在郡都了無生息,不過公子放心,只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