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了?沒和他嘮嘮咱龍崗這兒的事兒嗎?他一直是很掛記龍崗的。
崔允德:唉,在那地方,哪有咱們和程先生說話的份兒呀!何況還不認識。不過,這也算是一次大的機緣了,雖是站在遠處,只是一睹了程先生的風采,也已經是不容易了。程先生如今在黨內雖未居於要職。但我所見者,眾人對他無不恭敬,這足以證明,程先生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可惜的是崔某與程先生只是有緣相見,卻無緣對言,拜訪無門哪!
關善耕:噢,程先生前幾日裡倒是給家父寄來一封信,又託曹師長給家父捎來了家父愛喝的雲霧茶。要知道崔縣長去南京,這回的回信就不如讓縣長代勞捎去了!
崔允德:看看,這不都是朋友之間走動少才出的錯嗎?所以我說,朋友要多來往,有什麼事互相通個話。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呢,何況我是一個賴漢,就更得靠大東家這樣的能人幫啦!
關善耕:哪裡,互相照拂著吧,關家草民,以商糧謀生,崔縣長乃地方高職。是大樹,關某隻求樹下乘涼。
崔允德:沒說的。來年春夏之季,崔某還要去南京一趟,到時候還望大東家能夠行個方便,將崔某引薦給程先生,也好讓崔某有個給程先生效勞的機會。
關善耕:關某儘量為崔縣長效力。
崔允德:好,那就不打擾了,年前事務繁忙,還要部署節日防匪騷擾百姓的城防事宜,就此告辭了。
國之亥忙將將禮品呈過。
關善耕:謝謝崔縣長厚意,改日關某定要登門拜訪。
崔允德拱手:告辭。
關善耕:崔縣長慢走。
關善耕送走崔允德等回來,進屋,四妹等人過來。
關善耕抹了一下額頭:嚇了我一身的冷汗!
四妹掏帕子給善耕擦汗:善耕,你可是真害怕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善耕:能不真害怕嗎?
904、冬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關如水戴著老花鏡,正拿著一本棋譜在盤上擺圍棋。
有人叩門,田兒開門。柳霜菊蹦蹦跳跳地進來。
田兒:柳小姐。
霜菊笑著點頭兒,看關如水:爺爺!
關如水:霜菊呀,過來吧。
霜菊過去:爺爺,你一個人下棋呀?
關如水:沒人跟我下,只好擺擺棋譜了。
霜菊:爺爺,我陪你下一盤?
關如水:好哇!
霜菊忙收盤上的棋子。
霜菊:爺爺,你先下。
關如水:讓我先下?
霜菊看著關如水點點頭:嗯。
關如水落子。霜菊落子,二十餘手後,關如水略吃一驚:霜菊,你跟誰學的下棋?怎麼都是女流秀手?這幾手棋怎麼這麼利害,我怎麼覺得眼熟哇!
霜菊:師太,慧廣師太。
關如水:我就聽說慧廣的棋下得好,但從未領教過。你常去蓮花庵哪?
霜菊:我娘活著的時候常去。我娘去拜佛我就跟著,後來師太教我下棋了,我就住那兒。最長的一次在那兒住了半年呢。
關如水笑:我說你的棋出手不凡,原來是慧廣的徒弟。這麼說你也算半個尼姑吧?
霜菊:爺爺,我娘真把我許到庵上了。我爹不讓,後來就算帶髮修行。半個佛門弟子。我娘去世後,我爹就不讓我去庵上了。我偷著去了幾回,也不敢在那兒多待,看看師傅就往回跑。
關如水:學學佛好哇,學佛可以養心,靜心,可以領悟很多人生的事。可以少許多的愚痴。
霜菊:爺爺也信?
關如水:我是自修。有時看看佛經,念念經,誦幾聲佛號,心裡就覺得敞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