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的版圖,設烏溪都護府,樓蘭和車師這種效果能興的起什麼風浪來?至於外戚,唯獨一個上官家,朝堂上大小官員,勢力盤根錯節,而今由得那上官柳這樣一鬧,陛下往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此雷霆的手段,誰說他不適和當皇帝的?!”
芬箬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難道說,傅蕊喬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
“沒了。”太后斷然答道,“當時落水就沒了,闔宮都知道,傅蕊喬偏在肚子裡塞了個蒲團,估摸著也是皇帝出的主意,跟著跑來對哀家說她得了癔症,怕她受刺激,讓哀家儘量瞞著,哀家不知他心中作何打算,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得很,他原是為了引蛇出洞。因知道上官柳必不能容忍他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以後江山後繼有人,上官柳的盤算豈不是盡數落空?!所以哀家說她是個蠢貨,竟然就這麼等不及了,傅蕊喬若真的肚子還在,過幾個月自然見真章,她急不可耐的發動兵變,誣陷傅蕊喬只是引子,要弄死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刺殺陛下是二,結果反被將了一軍,到底是沉不住氣。”
“可……”芬箬道,“可陛下也是告訴了太后實情,想來也是與太后一條心。”
太后冷笑一聲:“一條心?陛下恐怕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吧。他告訴哀家不過是要看哀家會不會告訴上官柳那個蠢貨而已,哀家若是說了,上官柳必不會中計,偏生哀家沒說,便足以證明哀家與兵變之事沒有干係。畢竟暢音閣是哀家提議要建的,那些伶人弄進宮來也是哀家的主意,皇帝提防著哀家實屬合情合理。”
芬箬憤憤不平道:“淑妃娘娘也真是的,這不是坑了太后嘛!陛下也許不知,奴婢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惠昭宮改建暢音閣是淑妃給太后您出的主意,弄那些伶人進宮也是淑妃向您保舉的,哪一樣沒有她的參與?這是硬將太后您拉下水了呀!”
太后氣的臉色陣青陣白,連嘴唇都在哆嗦:“所以哀家更要去天牢走一趟。”
芬箬道:“太后,那地方最是腌臢不過,奴婢陪您一道去。”
太后嘆了一口道:“你是怕還有餘孽對哀家不利?”
芬箬垂著頭,這是很有可能的,若是能在天牢劫持了太后,便可逃出生天,當然了,太后有嘴也說不清楚,皇帝會懷疑太后是自願過去當人質的,因此芬箬無論如何要跟著,芬箬磕頭道:“先帝爺在時囑咐過奴婢,拼死都要護著主子,主子生則奴婢生,主子若有個閃失,奴婢也不當活了。”
太后點頭道:“好,就為著你這一份忠心,你跟我走。”
芬箬提溜的爬起來,在前頭給太后掌燈,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太監,一行人來到天牢前頭,守衛也沒說不讓太后進去,像是皇帝早就知道太后會來一樣。
太后一路順暢無阻的走到天牢裡頭,每一間關的都是上官家的人,見著太后全部磕頭道:“主子饒命啊,主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關我們的事!”
太后心如刀絞,逼宮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而今陛下不過是夷上官氏三族,但也足以將天牢裡堵得人滿為患了。
天牢關的本就不是普通人,不似平常衙門的牢獄,基本上除了潮溼一些,還算乾淨整潔。
只是那些原本在朝為官,高高在上的人,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半夜被禁衛軍從被窩裡拖出來鎖進天牢,渾渾噩噩,都不知自己犯了什麼事,還有許多命婦,哭紅了一雙眼睛,用盡所有力氣把孩子抱在懷裡,唯恐孩子有個什麼閃失,但其實心裡也知道這無妄之災是躲不過,是無能為力的。
太后佯裝鎮定,置若罔聞的直走到上官柳的那間牢房前才頓住步子。
上官柳是獨自一間,為了防她自盡,目下已將她五花大綁了,嘴裡還塞了棉條,牢房裡除了草垛子別無其他,不像上官繼和他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