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沒什麼文采,賦不出半句像樣的詩詞來,只好把蘇仙的水調歌頭最後幾句描了上去,什麼‘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她本意是共嬋娟,結果太后見了一臉的不高興,皇帝也冷冷道:“嗯,字是好字,可惜意境牽強了些。”
杜依人不明所以然,回頭望賢妃,賢妃早把頭撇開去,皇帝接著又道,“既然愛妃文才卓絕,又正逢欽安殿大修,朕以為愛妃當為朕出一份力,那飛天壁畫題字,朕便交由愛妃著手去辦,何如?而且必須要是草書,方能顯示出飛天的張揚清絕,愛妃可願意?”
杜依人渾身一顫。
“怎麼?”皇帝托起杜依人的下巴,“愛妃竟是不願意嗎?”
“臣妾願意。”杜依人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願意就好。”皇帝一改先前的溫和,大手一揮道,“那愛妃現在就去吧。來人——扶杜依人去欽安殿。”
杜依人霎時臉色慘白,到賢妃身邊時一把拉住賢妃的裙子,連聲道:“娘娘,娘娘。”
賢妃並不理會,只暗暗道一聲‘蠢貨’,太后的名字裡有個月,上官明月,她竟提了一首‘月有陰晴圓缺’的詞,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等人被推出去之後,皇帝向著太后道:“母后,還是容兒臣親自為您再畫一盞燈。”
太后總算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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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勾&;*引皇帝事敗,木槿殊為忐忑,成日裡魂不守舍,總認為暗地裡有一堆人盯著她,其實自己心裡也清楚是疑心生暗鬼。|因皇帝離開合歡殿時似乎並未提過半句,蕊喬也彷彿毫不知情的樣子,待她一如往昔。為此,木槿愈感心中有愧。夜裡伺候蕊喬就寢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潸然淚下,跪在蕊喬的跟前痛哭。
蕊喬並不意外,由得她去哭,待她哭夠了,抬起頭茫然的問:“娘娘為何不乾脆殺了奴婢?”
“娘娘待奴婢如親生姊妹,奴婢卻生出異心,奴婢罪該萬死。”
蕊喬淡淡道:“我不是要你受我的恩惠。我只是知道身在宮中的委屈,宮女們一年到頭盼個什麼?不就是盼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和家人團聚。你若不是哪裡被人拿捏住了,應該亦不至於輕易背棄於我。記得你明明就在幾個月前,還和鈴蘭一起心心念唸的嚷著要出宮去,怎麼轉眼間,這話你便不再提了?與我說你父親死在了海里,母親也病死了。你呀,是一路跟著我大的,再沒有比我更清楚你的秉性了,素來不是邀寵的性子,到底為何要這樣做?我便只有讓殷世德去查個清楚了。”
“娘娘!”木槿渾身一震,跪著抱住蕊喬的雙腿,“可,可是奴婢的幼弟出了什麼事情?”
蕊喬閉上眼輕輕一嘆:“你確定你要知道?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活的更開心一些。”
木槿聞言幾近癱瘓:“難不成……難不成……”
蕊喬望著她:“果然是用你幼弟挾持了你!只是你母親的死,她是如何與你說的?”
木槿哽咽道:“去年隆冬,淑妃遣崔嬤嬤來告知奴婢,說是母親死於一場大火之中。”
蕊喬點頭:“怪道你是年後才突然不提出宮之事的,只說自己孤苦伶仃,無處可去。可據殷世德查證,你母親火災前已死,是窒息而亡的。”
“什麼!”木槿不可置通道,旋即臉上閃過一絲恨意,跟著急切道:“那奴婢的幼弟呢?”
蕊喬一臉同情的望著她。
木槿雙眼含著淚,似乎已做好了心裡準備,倔強道:“請娘娘對奴婢直言,即便是死,奴婢也要弄個明白,知道我這一家子的仇應該算在誰的頭上。”
蕊喬惋惜道:“你幼弟於你母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