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和幾個小宮女玩的跟什麼似的。
海棠也道:“娘娘,您這才是開始呢,還算是好的了,奴婢聽有經驗的嬤嬤說,有些人懷孕呀,害喜的厲害,一日裡能吐上好幾回,吃什麼吐什麼。娘娘起碼胃口不錯,半夜裡還讓小廚房給您熬什麼鴿子湯,結果……噗!”說到這兒,笑了起來,“結果被陛下曉得了,還派了個公公過來送了猴頭菇。”
“就是。”蕊喬不忿道,“我還當他是關心我吶,我心裡感動的呀!合著他是等我們鴿子湯燉完了,他還要分一碗去,說是奏摺批得累了,讓我們也給他補補,可把我給氣的!怎麼能這樣呢,和我一個孕婦搶東西吃?你猜他知道了怎麼說?他讓那太監又給我傳了張字條,說:愛妃你可不能吃獨食。這湯——朕也有份得,朕給你送了猴頭菇。”
蕊喬‘嘁’了一聲:“哪有這樣計較的皇帝。”
海棠咯咯的笑起來,追問道:“那娘娘,您怎麼回的?”
“我?”蕊喬哼哼一笑,“我就說——陛下,這孩子您也是有份的,餓著他/她算是怎麼回事?您給她/他貢獻幾棵猴頭菇不過分吧?”
說完三個人又哈哈笑起來,想著皇上吃癟的樣子。木槿道:“說來也怪,萬歲爺和誰都那副隔得遠遠的脾氣,唯獨就對主子您,小孩兒似的。”
蕊喬沒答話,總不能說萬歲爺打小就是這麼無賴吧?!只不過他確實好久沒來了……每回就差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道一聲軍機事務繁忙便走了,蕊喬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她要面子,怕露出痕跡,忙岔開了話題道:“噯,本宮適才囑咐你們的事可沒忘了吧?”
“沒忘。”木槿和海棠齊聲道。
木槿:“奴婢負責去查那尚膳監小宮女的底細。”
海棠:“奴婢這幾日就負責跟著那丫頭了。”
蕊喬點頭道:“成,那樣我可就安心了。”
“只不過……娘娘。”海棠不解的問,“那丫頭哪裡有什麼古怪?”
木槿白了她一眼,蕊喬自是指著木槿道:“你解釋給她聽。”
木槿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個粗心眼兒,咱們宮裡何曾正月裡招攬過奴才?大時大節的,闔宮都忙著喜慶呢,從沒有正月裡採買奴才的先例。”
海棠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用手猛拍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道:“難怪呢,我說怎麼主子您一開口問話,她就噼裡啪啦倒出一堆來,還把自己老家也招出來了。”
蕊喬道:“所以說,有時候話說的太多也不見得好,說的太多,就能知道什麼是謊話。”
海棠一臉認真的回想:“她膽子也忒大了一些,之後在披香殿,她雖一直低著頭,但娘娘您每問她一句話,她都答得上來,像是事先就備好的,哪像咱們,咱們在那個年紀,剛被姑姑調教過,出了局子發派到各宮各殿去,沒誰敢和主子這麼講話。”
“就是不知是趙氏的人,還是別處的安排?”木槿蹙眉沉思。
“反正本宮是不管了。”蕊喬往床榻上一躺,“這件事就交由你們兩個去辦了。”
“是。”兩人應道,隨即一個放下了帳子,一個吹熄了燈,退出去各自回值房裡睡覺去了。
與此同時,披香殿裡的日子顯然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大殿之內,奴僕早已散盡,顯得有些空曠。
燈火一星如豆,照亮主僕二人的臉。
趙美人陰惻惻的開口道:“方才那丫頭來的時候,東西可曾拿好了?”
芸初低著頭,雙手將紙條呈上:“回娘娘的話,還好那丫頭機靈,在門外見到如貴人的時候,趕緊偷龍轉鳳,把事先夾在飯菜裡的紙條給換了出來,捏在自己的手心裡,待她和奴婢交接時,再塞到奴婢的手心裡。從頭至尾,如貴人在一旁看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