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似的,一下子從蕊喬的手裡滑了出去,蕊喬還沒反應過來,那頭女孩兒就麻溜的用繩子在劉泰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而後緊緊一勒,劉泰都沒來得及叫喚一聲,就斷了氣,人軟趴趴的滑倒在地。
蕊喬嚇壞了,‘啊’了一聲倒退一步,那女孩兒卻陡然上前,喚了一聲:“姑姑,求你了,別叫,是我!”
蕊喬吞了吞口水:“你…你…你是誰?”
“我。”那女孩兒走近蕊喬眼前。
蕊喬定睛一望,竟是芸歌。
她吃驚不小:“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儲秀宮淑妃那裡當差?”
芸歌聞言,眸色頓時黯然,咬住唇不說話,半晌啜泣起來,蕊喬安慰她道:“你別哭,別哭,你們娘娘我瞧著還是挺講理的,你怎麼不和她說去?”
芸歌一邊哭一邊搖頭,就是不說話。
蕊喬抬頭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道:“那眼下如何?總不能叫劉泰的屍首白白躺在這兒等天亮了由人發現,屆時只怕你逃不了干係。”
芸歌點了點頭道:“是,姑姑說的對,哦不,見過如貴人主子。”
“別。”蕊喬忙捂住她的嘴,“好姑娘,今日你的事我權當沒看見,你也當沒看見我成嗎?”
芸歌盯著她,眨了眨眼,會意過來點頭道:“成,今日這裡沒有如貴人。”
蕊喬總算鬆了口氣。
跟著兩人看著李泰的屍體,蕊喬道:“天快亮了,趕緊的,把河邊那些個石頭都搬過來綁到他身上去。”
“姑姑的意思是要把他扔河裡?”芸歌問。
“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蕊喬氣喘吁吁的問,她有了身子,搬幾塊石頭已是不如以往那般輕鬆。
芸歌搖頭,道:“只有這樣了,希望他一輩子都沉在底下不要上來,千萬不要上來。”
接著,兩人便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五塊大石頭,四塊分別綁住劉泰的手腳四肢,還有一塊綁在他背上,最後齊心合力一起把人抬起來,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人扔進了太液池裡,‘咕咚’一聲,劉泰旋即沒了下去,連個泡也沒冒。
芸歌哭喪著臉看蕊喬:“從前姑姑就總為芸歌擔事兒,如今芸歌出了局子到了娘娘那裡,還叫姑姑費心,要姑姑為芸歌做那麼造孽的事兒,如果真有報應,就全到芸歌的頭上,不關姑姑的事兒。”
蕊喬重重一嘆:“算了,做都做了,事已至此就把一切都忘了吧,你趕緊回儲秀宮待著去,防你主子使喚,我這廂也要回去,你若真是心存感激,就記著適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從沒和你打過照面,你沒見過我,你看行嗎?”
芸歌一個勁的點頭,然後在蕊喬的催促下頭回儲秀宮去了,而蕊喬也從折花走廊上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合歡殿。
整件事雖則無外人知曉,但到底不是好事,蕊喬始終心有餘悸,那一日回來以後,睡中覺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劉泰在水裡發的跟個海參似的,她都認不出來了,劉泰還拼命的追著她喊:“蕊喬姑姑,蕊喬姑姑,把我的命還給我。”
她倒抽一口氣,從夢中醒了,想想還是不放心芸歌,她和芸初,芸秀,都是她手底下出去的,而且芸歌最老實,很小的時候就被淑妃看中挑走了,這麼多年裡都沒出過什麼大錯,沒承想不知哪裡得罪了淑妃,竟罰她和太監對食。
適才芸歌嘴上沒說,但蕊喬和她動手一起綁石頭的時候看的清楚,她的手腕上都是淤青,顯然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