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快些起來。”
秦淑珍不敢,抬起頭怯怯的看著皇帝。
皇帝幽幽道:“別弄個楚楚可憐的樣子給朕看叫朕心軟,若不是有如嬪替你求情,朕早就將你發落了,起來吧,往後常往這裡走動走動,陪如嬪說說話,算是將功補過。”
“臣妾遵旨。”秦淑珍斂了裙子起身,眼尾掃見皇帝踏著健碩的步子走了出去,整個人終於鬆了口氣,但是卻出了一身的虛汗,回頭對蕊喬拜福道:“嬪妾謝娘娘金口。”
“哪裡的話,你又不是故意的。”蕊喬示意她坐。
秦淑珍垂眸道:“別人不知道,嬪妾心裡最清楚,的確是嬪妾的錯,扯了娘娘的腿,連累娘娘險些摔倒。”
“那是意外,你也不想的。”蕊喬提壺給她沏了一杯茶,“再說宮裡悶,也賴我貪玩兒,這幾日可被陛下狠狠教訓了。”
秦淑珍頗有幾分自憐的苦笑:“陛下訓斥娘娘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你這樣說就錯了。”蕊喬幽幽道,“後宮的滕御是幹什麼的?為陛下綿延子嗣的,可見什麼才是最重要,若將自己看的太重,最後難免落得傷心,你說是不是?”
秦淑珍怔了一下道:“謝娘娘教誨,今日聽娘娘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
“我哪裡有什麼高見。”蕊喬道,“不過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奢望的便不去肖想,有些人以為母憑子貴他朝可以平步青雲,那就大錯特錯了。和陛下談情說愛,是最累人的事。”
“既然娘娘如此開誠佈公。”秦淑珍深吸一口氣道,“難道娘娘就不曾疑心於我……怎麼說賢妃也是我表姐。”
蕊喬笑道:“哪兒來那麼多的疑心?若真要疑心,人人都有可能。更何況賢妃與你的關係,闔宮皆知,本宮信你也沒那麼傻。最重要的是,連本宮自己都不知道有孕了,你又從哪裡知道?”
“多謝娘娘信得過嬪妾。”秦淑珍委身拜了一拜,“娘娘今日的恩情,淑珍自當銘記於心。”
蕊喬拉她坐下,“好了好了,別總是那麼多禮,適才沒聽見陛下說嚒,往後陪我解悶就是。”
秦淑珍坦然一笑,眉頭總算是舒展了。
訊息傳到琴臺閣,知道秦淑珍困境已解,吉嬪氣的當場肚子都痛了,雪吟忙替她按摩,勸道:“娘娘,您得顧著自己的身子啊,沒得總和珍貴人較勁,畢竟您有身子她沒有,您的品階又比她高,何苦來哉。”
吉嬪一想也是,對雪吟有點刮目相看,雪吟悄聲道:“娘娘,您就是聽了那瑛時的慫恿,她是巴不得您和珍貴人鬥得你死我活,她好趁虛而入,娘娘您已經幫過她一次了,再這麼著可就落入別人的圈套了呀。”
吉嬪反應過來道:“是啊,這個賤蹄子,竟敢戲耍本宮。”
“所以娘娘還是息怒吧。”雪吟默了一默後道,“沒的讓瑛更衣看了出來,娘娘您在宮裡到底不如從前了,沒淑妃娘娘的依傍,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就讓瑛更衣領娘娘的這份情好了。”
“沒錯。”吉嬪道,“她當本宮傻,本宮便傻給她看就是了,倒是你,記得找人替我盯著瑛時。”
雪吟道:“奴婢自會去鍾粹宮打點的,主子放心。”
待得了閒工夫,雪吟便上錦葵的屋裡套近乎去了,錦葵笑著接過她遞來的銀子道:“吉嬪娘娘也太客氣了。”說著,湊到雪吟耳朵根子旁壓低聲音道,“就是娘娘不吩咐,她也沒有好日子過,她從前怎麼待我們的,我可不能忘。這叫多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