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蕊喬,你他媽的死哪兒去了?”
有個小小的聲音怯怯的從地底傳上來:“那個……唔,五哥,我……我在這兒呢!”
李巽蹲下來看著那隻她先前摔下去的坑道:“你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麼的,又下去幹什麼?別跟我說是有人推你的,這裡半個人影都沒有,別說人影,鬼影都沒有一隻。”
蕊喬囁嚅道:“我……我自己下來的,不賴別人,五哥,你行行好,帶我上來吧,我知道錯了。”
“說,下去幹嘛去了。”李巽氣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弄上來,你倒好,自己又跳下去了,你是跟我玩吶?”
“不是。”蕊喬小聲道。
“還敢說不是!敢頂嘴!”李巽對著洞口吼。
蕊喬沉默了。
半晌,李巽道:“說話呀,你啞巴啦?”
蕊喬嗚咽起來:“你怎麼那麼兇嘛,不是你讓我別頂嘴的,我都閉嘴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嘛?”
李巽噎住,在洞口來回踱了兩步,又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她還燒著呢,只得又跳下去,把她給背了上來。
這一回,乾脆就沒再放下來,徑直揹著她往一處走了。
蕊喬道:“五哥,我們去哪兒呢?你的馬呢?”
李巽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破屋道:“把它拴在那兒了,怕它四周圍亂跑,要是走丟了,明天我們可怎麼回去,到時候一下子不見了兩個人,父皇一定發散了人來找,見你我這樣,你有嘴也說不清,就只有等著給我當小老婆的份兒了。”
李巽是隨口一說,他胡說慣了的,但說出口之後又覺得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夜色裡他看不清蕊喬的表情,不知道她想什麼。
氣氛略有點尷尬,他率先打破沉默道:“問你話呢,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又跑到那洞裡去幹什麼?”
蕊喬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下去拿頭繩去了。”
李巽又氣死了,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這個丫頭給氣炸了,咆哮道:“不他媽的就是一根破頭繩嗎?我回頭送你一車,值得你寶貝成這樣。”
蕊喬嘀咕道:“這不是一般的頭繩。”
“怎麼不一般了!”李巽憤懣的譏諷道,“不就是三哥送你的嚒,你就當個寶貝似的,天天給綁在頭上,醜死了,你要不要臉啊?三哥都有你姐了,你還去湊什麼熱鬧,難不成你真的要給三哥做小老婆?”
李巽罵的兇,字字句句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她身上,毫不留情,蕊喬本來人就不舒服了,一聽她的話,難過的又哭起來。
李巽咬牙切齒道:“幹嘛,你真要給三哥做小老婆呀?三哥到底哪裡好?值得你們這麼上趕著要給他當老婆,做小的也肯。”
蕊喬豁出去了,賭氣道:“就是好,就是好!三哥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三哥從來不罵我,你呢?你除了會罵我,你還會幹什麼?我討厭死你了,我就是給三哥做小老婆我也不要你。”
李巽的腳步驀地頓住,隨著他呼吸的急促,胸膛的起伏,看的出蕊喬這話是把他給氣狠了,蕊喬嚇得噤聲,她剛才說的話完全不經大腦,現在一想,李巽要是真跟她計較起來,她得完蛋!
好在半晌過去,李巽一句話也沒說,只提步又走了起來。
但是事後無論蕊喬怎麼喊他,李巽都不搭理她了。
蕊喬覺得這就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又不是真的要給三哥做小老婆,她就是氣不過五哥總是欺負她,每次只要五哥欺負她了,她就去找李泰,因為知道李巽對李泰最是服帖,只要李泰說:“不許再欺負喬兒了。”李巽準沒話說。一來二去的,找李泰抱大腿就成了習慣。她真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但現在解釋也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把這種話說出口也夠沒臉沒皮的了,便不叫他了,只把頭趴在他肩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