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這樣,就只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李舟山不想打道回府,也就默許了夢君的做法。
這次還是夢君去打前站,她對著那兩個人淺淺一笑,便得到了應允。這個方法屢試不爽,尤其是對付理工科的男生。
李舟山看了一會,覺得時機成熟了,假裝不明就裡的走了過去。這時那兩個理工科男生才知道夢君是有男友的,他們的美夢落空了。
本來的單打比賽,因為李舟山的加入,自然而然的變成雙打。夢君其實挺不願意和李舟山一起打羽毛球的,就如李舟山不願意和她下象棋的心思是一樣的。
夢君覺得玩玩而已嘛,不要那麼認真,可是李舟山打著打著就較起勁來,要和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為此,李舟山的腳崴了不止一次。有時李舟山還會埋怨他的搭檔也就是夢君,這讓夢君不爽於心。
當一個人處於激奮的狀態下,很難顧及到同伴的感受。李舟山意識到自己的出言不遜之後,就刻意控制不去發作。
但是並不是每次都能做到,這就像人不能控制心跳一樣。每個人重視的點不一樣,有人覺得踢球就是玩玩。李舟山則覺得踢球就像戰爭,非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對待工作,李舟山又覺得混口飯吃而已,可是對於像劉翔宇這樣的技術男而言,追求的是完美無缺。
紛爭就難免了。
他們打了半個小時,夢君覺得累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剛才的雙打,李舟山覺得實在不過癮。這時他正在和一個男生在球場上,激烈的拉鋸著。
李舟山撿球時,瞥見旁邊的另外一個男生正在和夢君有說有笑。李舟山一晃神,被對手連殺了幾個球。李舟山說累了,休息一下。
旁邊的那個男生便邀請夢君打球,他還語態溫和的指導著夢君的技術動作。李舟山看在眼裡,煩在心裡。
李舟山以前教夢君打球,也是很有耐心的,不知為何,現在難以容忍了呢。
人生若只如初見,想念的都是對方的好。一旦相熟了,優缺點全收入眼底,或許窺見的只剩下缺點了。
不然司馬相如也不會撇下好不容易求得的窈窕淑女,萌生棄妻納妾之意。逼得卓文君悲啼紅淚寫下《白頭吟》,傾訴衷腸方才換得司馬迴心轉意。
李舟山初見夢君時,認為她的笑似寒冬暖日,熱在心頭。如今看多了,李舟山也就覺得稀鬆平常了。他對夢君的認識也從一斑漸到全貌。
夢君有時通情達理,有時又蠻不講理;有時溫婉可人,有時又尖酸刻薄;有時體貼入微,有時又冷冷清清。
李舟山愛她的好,就需要接受她的一切。所以,每當夢君和他置氣,他想想她的玉然天成的脖頸,就不忍心責怪於她。
打完羽毛球,李舟山問夢君和那個學生說什好笑的事。夢君高興的說那個男生把她當師妹了,以為她才大二呢。
李舟山冷然道:「他是想泡你。」
夢君被兜頭潑了盆涼水,仍舊不服氣的說:「你也把人家想的太壞了。」
李舟山說事實就是這樣。
夢君笑著問他,是不是見別人恭維她而吃醋了。
李舟山狡辯的說:「我哪有?」
夢君笑道:「都在臉上呢。」
李舟山笑道:「我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怎麼可能為這點小事掛在臉上呢?」
李舟山要請夢君去大吃一頓。夢君想了想,說了一個店名。李舟山覺得這家店離這裡也太遠了。
夢君解釋說有個美食節目還專門報導過這家店,一定很好吃。
夢君之所以選這個店,是因為她記得,這是李舟山請何潔如吃飯的地方,帳本有記載。
李舟山當然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