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特意做了一桌好菜,都是唐安琪愛吃的。也許是因為要體諒高考生,唐七秀破天荒地沒有在飯桌上冷嘲熱諷,她的安靜讓這頓晚飯吃得格外順暢。
晚飯過後,唐安琪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唐宅後面的一排小平房去找羅叔,那裡是為在唐宅工作保安門房以及保姆們準備的宿舍。
她緊張而期待地問道,“羅叔,南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羅叔警惕地望了一眼門外。見四下沒有人才壓低聲音了說,“大小姐,您也太心急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再說。您明天還要考試呢,等您考完,我再告訴您!”
他的顧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陸雪琴成為唐夫人已經八年,雖然吳嬸和他心裡仍舊向著葉淑嫻和唐安琪,但其他的人卻都是在陸雪琴的手底下被招聘來的。
唐安琪表情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我必須要知道。”
她簡略地將和梁薇的打賭以及前些天被困冷凍庫的事情說了一遍,臉色凝重地說,“陸雪琴和梁靜蓉都是南溪人,而且從前就住同一個街區,現在的關係也非常好,暗中一直都有聯絡。我想要多知道一些,這樣才能想辦法去應付。”
不管是梁薇還是陸青青,都有阻撓她順利考入東吳大學的理由。如果說梁薇純粹是為了不甘將第一的位置拱手讓給她這樣一個素有惡名的插班生,那麼陸青青的理由則更加簡潔明瞭,只有唐安琪被壓得死死的,她陸青青才會有出頭的機會。
羅叔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他離開的日子裡,竟然會有人對唐安琪做出這樣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行徑來,他忍不住將拳頭攥起,重重地捶在牆上,“幸好大小姐沒有受傷,不然的話……讓先生知道了,真正是情何以堪!”
他從床鋪的夾縫裡抽出一個大信封,遞給了唐安琪,“陸雪琴小時候住的那個街區已經拆掉了,但那附近卻有不少商鋪的老闆還記得她,這是我收集過來的舊新聞的剪報,您看一看吧。”
唐安琪開啟信封,抽出幾張老舊的剪報來,第一份報道的標題是“南溪市第一屆中學生舞蹈比賽落幕,溪本中學女子團隊贏得金獎”,下面的配圖上則是三個笑容燦爛的女孩子。
她仔細辨認了之後,指著中間那個女孩問道,“這個是陸雪琴?”
羅叔點了點頭,“左邊那個就是梁靜蓉,您一定想不到的是,最右邊的這個女孩,她就是天恆集團大公子羅英傑已經去世的妻子沈玉湄,我還找到了溪本中學當年教過她們三個的退休老教師,據說她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特別得好。”
他又攤開後面的那些剪報,沉聲說,“這些都是她們三個屢次在學校活動中得獎的照片和報道。”
唐安琪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麼看來,陸雪琴當年也許是有意地接近我們家的。”
沈玉湄身為天恆集團的長媳,要幫助一下陸雪琴這個當年好友,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沈玉湄不成,也還有梁靜蓉在,何至於讓陸雪琴拖著陸青青過得那樣辛苦?
羅叔的表情忽然氣憤了起來,他從剪報中抽出一張慶典上的老照片來,“這是我無意中在當地的照相館找到的,是十八年前南溪市的一次國慶活動上的紀念照。您看看能找到什麼?”
他重重地在人群中一個笑顏競開的女子身上點了點,“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大小姐您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唐安琪驚訝地叫出聲來,“啊。是陸雪琴!”
她皺了皺眉,“我早就覺得陸雪琴對陸青青的關心,如果沒有血緣關係。是很難做到的。原來,她們果真是一對母女!”
羅叔嘆了口氣,“我怕打草驚蛇。去打聽的時候都是以梁靜蓉同事的身份出面的,都要順著對方的話才提及幾句陸雪琴。他們都說自從二十幾年前,她離開南溪後,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