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颯很得江老爺子器重,與他結交併沒有什麼壞處。
車子緩緩駛入夢江邊上的一座法式大型花園洋房,雖然天色還沒有暗沉下來,但花園裡的燈光已然開啟,噴泉,雕塑,流水,傘蓬,玫瑰,在春末夏初的夜晚顯得特別夢幻。
唐安琪抬了抬頭,華麗精緻的招牌上刻著醒目的“Sensation”,這家法國餐廳她聽人提起過,似乎有些年頭了,除了經典的髮式風味令人稱道,與之同樣出名的是這裡昂貴的人均消費。
她聽到穿西裝打領結的法國侍者熱情地跟江颯打招呼,就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果然,江燦悄聲告訴她,江颯對這裡的菜式情有獨鍾,注資成為了這家餐廳的股東之一,因此在這裡有一間專屬套房。
侍者帶著他們幾人進了三樓的豪華套房,因為羅叔和阿顯堅持不肯與他們同桌,江颯就讓侍者在外面的小廳裡擺了套桌椅。
果然是能被挑剔的男人選上的餐廳,不管是蝸牛鵝肝還是牡蠣,都是極品美味。唐安琪在美國生活隨意,不太講究吃穿,很少特意去法國餐館去品嚐這樣精緻的菜色,後來跟著關明宇顛沛流離與這些高昂的食物更是絕緣,等到唐四海接她回唐家後,心境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開始食素。許久之後的第一頓法餐,在安靜而舒適的氣氛下,唐安琪感覺很好。
侍者送來了紅酒,是羅曼尼康帝,這是前世的唐安琪最愛喝的酒。
在她前世短暫而憋屈的人生裡,騎著重型機車夜路狂飆能讓她血液沸騰感覺自己還是活的,而酒精卻是她暫時忘記痛苦拋卻煩惱的良藥,很長一段的時間裡,她需要靠酒精才能安然入睡。新建公路上刻意被製造的交通事故彷彿還在眼前,但自己卻毫無無損地回到了十七歲的這一年,唐安琪盯著最愛喝的葡萄酒,一時恍若夢間。
江颯見少女表情糾結地盯著葡萄酒發呆,沉聲發問,“想喝?”
這聲音深沉富有磁性,一下子將唐安琪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有些錯愕地望著江颯,“什麼?”
江颯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舉起手中的酒杯,“想喝嗎?”
唐安琪飛快地搖了搖頭,“謝謝,不喝,我還沒滿十八歲。”
江燦忙問道,“你是幾月的生日?”
“八月。”
江燦的表情更興奮了,他急切地追問,“是幾號?”
唐安琪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七號。”
江燦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看來你得收回教室裡說的那句話了,你該叫我哥哥,因為我恰好比你大了兩天。”
唐安琪雖然驚訝於這個巧合,但卻沒有爭辯,她前世雖然只活到了二十五歲,但其中經歷過的起伏遠非常人可以想象,她如今是披了一張青春年少的皮,可是內裡卻絕不是如此。她淺淺地笑了笑,替他重新將杯子裡的橙汁倒滿,“不是說餓了嗎?快吃你的吧。”
她的語氣裡透出不自覺的親暱,連動作都有不易察覺的溫柔,這讓江颯心裡暗覺奇怪,他停住手中的動作,低聲地問,“唐小姐和阿燦早就認識?”
江燦笑著回答,“哪裡,我小時候在米蘭生活過幾年,九歲的時候搬去了維也納,安琪自從十歲起就一直在美國生活,今天是我和安琪第一次見面,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親切熟悉,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
唐安琪頂著他那雙鳳眼閃了閃神,隨即撇了撇嘴,“江先生,這個搭訕女孩子的方式,早就過時了。”
江颯舉起了酒杯,“唐小姐的外祖父,是葉公吧?”
見唐安琪點頭,他轉頭對著江燦說,“葉公和爺爺是摯友。”
江燦沒有想到他和唐安琪還有這樣的淵源,不由好奇地問,“真的?我回來的時間不長